毫不犹豫将‘祖产’许了一份出去,木枫毫无心理负担,还是那句老话,有福是好事,但是福分大了,自己镇不住,那就不好了……
只见木拴顿时激动地满脸通红,他向来以为已是分了家的,那祖产便与他再无关系了。
要知道,他家是有三亩地的呀!
“四弟说哪里话?你我本是一母同胞,如今既是那贱丫头惹的祸,我自要出一份力才是。只待四弟想好了主意,要怎么做,你只管知会我一声。”
木枫瞧他那蠢样子,知这事已有九成,只他向来讲究个万无一失,那一成非得落了地,他才能踏实。
“得嘞,等的就是三哥这句话!还有一事,当初三哥退租言家的地起因乃是木四,如今既已跟那丫头断了关系,三哥又没别的路走,我琢磨着,要不三哥再把地租回来?”
“哎,言家是大户儿,当初已然是将人得罪的狠了。眼下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都是那贱丫头害的!这笔账,怎么都要好好跟她算算!”
不过是佃租,木枫原本想着如今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给他争取过来,也算是先给点儿甜头尝尝。
这会儿见他对木四的恨意如此之深,木枫便当真不好拔了他心头这根刺了……
“三哥且消消气,稍安勿躁。我这一安排好,就过来知会你,还望三哥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木枫还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
木拴瞬间感觉到了压力,然而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将那些陈年老账一笔一笔跟木四算个清楚,尤其是那一百两银子,一日不要回来,怕是他一日不能安枕了。
“四弟放心去吧,我在家等你消息。”
木枫见他应下,直接拱了拱手,便去了,木拴这边既是已经搞定,他便无须再多留了。
昨夜与小杏儿被翻红浪之余,他又将白天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不知多少遍。
言宽一连两次提到的‘上头’到底有多大本事他的确是不知道,然而木四院子里那夫子却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儿。
真的想要动‘木四’这跟钉子,如今不下狠劲儿那是不成了。
只是这‘计’是有了,那言宽所谓的‘上头’能不能承受的住,他就不知道了……
是以当务之急,是将那‘上头’的事儿搞清楚,最好能找个机会踢了言宽这个中间人才是……毕竟隔了不知多少层,人家吃肉自己喝汤已是不错了……
而他的目标,却不止吃肉,这么简单……
出了木家小院儿,木枫停也未停,当即踏上了寻找言宽的征程。
平素向来是言宽找他,怎知今日他找言宽,却如登天一般,甚是艰难。
只他哪里知道放在平日找他自己也是难的,只不过这几天没去书院,倒是围着这个小村儿转悠了。
而言宽,则在倚翠楼同言六儿一起喝花酒呐!
难得主仆同乐,自是要耍个痛快……
家里书院全都去了个遍,也不见言宽的踪影,只得留下口讯,让言宽来找他,这才闷闷不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