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像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但是又无可奈何。
她就这样看着江心悦,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江心悦也回瞪着她,她围着江心悦转了一圈,语气又变回了清冷,没有温度,没有情绪起伏,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江心悦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我本来就是来…拜你为师的!现在看来……”对上她那寒冷的目光,江心悦不敢说下去了。
之前景秀说她师傅古怪,要小心说话。
这么古怪的师傅,还是不要拜了。
中年女人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笑的鱼尾纹都非常明显。
哪里是古怪,分明是疯子!
笑完了,又迅速安静下来,“我不会收你做徒弟,不过等你死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神经病!
江心悦尝试动了动腿,但腿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动不了,就只能呆呆站在那里。
应该是景秀师傅搞得鬼,现在她又坐着蒲团上闭眼打坐了。
“哎!你自己不去救就算了,放开我,让我去救吧!”
中年女人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她。
而此刻,江心悦又感觉到了深深的倦意,上眼皮不听使唤的垂了下来,她“碰”一声倒在地上,居然不觉得痛,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
景秀衣服破了不少,浑身是伤口,她小心翼翼的走过独木桥,看到眼前的足以漫过腰部的草,满眼疑惑。
“这里什么时候长了这么深的草,师傅也不除除。”
景秀走近,伸出手还未碰到草,草就像自己会动一样在她指腹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滴落在地上,淹没在土里。
这不是普通的草!
来不急细想,她蹬脚一跃到了草屋前。
“师傅”景秀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师傅,是徒儿对不住您。”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中年女人一愣片刻,“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儿。”
江心悦朦朦胧胧中听见了一些声音。
“师傅,我要带她走。”
“她不是你送来给我的吗?后悔了?做了那么多,把养你育你的师傅也搭上,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这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师傅,我是不想再牵扯上您,没想到这一年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师傅,都是徒儿的错,您还没做什么,一切还来得及。最后这件事,是徒儿唯一能为你做的。”
“碰!”
“碰!”
“碰!”
只听见什么东西磕在地上发出极其重的三声。
江心悦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无力的撑开眼皮。
就看见景秀和她师傅打了起来,景秀额头流着鲜血。
景秀满身是伤,很明显不是她师傅的对手。
江心悦的眼睛渐渐瞪大,她师傅飘在半空中,那头发张牙舞爪的飞舞着,瞳孔赤红。
妈呀!她师傅是…鬼!
景秀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桃木剑上,用手一抹。
朝着她师傅刺去,她师傅也不躲。
“秀儿,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