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
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面,为什么这一年以来这个女孩会一直困扰着他。他努力的想要看清这个女孩的面貌,然而她的笑在着夏天明亮的光里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是那么的朦胧而又炫丽。
二年了,二年以来都是这个女孩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面,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她身边一直陪伴他的男孩子和他有着近乎一样的容貌,不,他能肯定那就是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俩之间是那么的暧昧。
他们……是情侣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是那么的空白。
良久。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你还记得当年公子去高句国盗取二皇子青牧的布兵图吗?公子这一走就是两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公子认识了这个叫“歌儿”的女孩,等公子回来却早已身负重伤不醒人事,嘴里念叨也是这个“歌儿”。善伯说……”沉默很久的六月开口说:“善伯说那个叫“歌儿”的就是公子最深爱的
女子,布兵图为什么迟迟没有拿到手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为什么公子这一走就是两年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公子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是拜她所赐,因为公子愿意为了她这么……付出。”
书砚身形微微一颤。
如果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话,如果这不是在针对公子病情的话,如果这不是针对那个叫“歌儿”的话,
也许他现在一定会揶揄六月。谁都知道公子的脾性,他不会因为任何女子而放弃自己努力这么久的大计,
如果有哪个女子阻挡了他实行计划的脚步他会毫不犹豫的踢开这块碍脚石,女人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只是一个可以操纵的木偶罢了。而现在你说他为了一个叫“歌儿”的女孩弄成这样,你认为可信还是不可信。
他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六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泪水在她的脸上蔓延,她也同样很努力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书砚,你我有哪个胆子敢拿公子的事情开玩笑吗,你觉得我很像吗?”
书砚明白,六月即使是拿自己生死做赌注也不会在公子的事情上开玩笑,公子是什么人啊!岂能由他们开玩笑的。
书砚明了,这个女孩,他还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一个可以让那个野心勃勃的公子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复仇大计,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女子。如果他没有失忆,如果他还记得“她”那么这个女孩就是决定天下人的命运的人,或许她将是一个新崛起国家的国母,或许她将是一个永恒的迷,也或许她将是一个天下从多年轻夫妻中的一位。
只是,前提是“他”没有忘记“她”。
……
“因为我恨你。”
“我们之间不就是一个“感情游戏”吗?”
“那么就永远不会存在爱情。”
“所以你就别在用你那一套戏法来唬我,真的很幼稚。”
她的眼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他似乎很明白她的眼里的意思。有的就之剩下是他读不懂的冷漠,是他读不懂的陌生,是他读不懂的纠结。他知道,他也很明白。她恨他,他留给她的不是感情上的,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那么深,那么明显,那么浓烈。
忽然之间无邪的脑海里是翻天覆地的黑暗。
鞭子的抽打声,
少年的闷哼声,
女孩的求饶声,
暴怒的叱喝声。
……
脑海里那些零碎的记忆似乎好像听懂了无邪的想法一样开始组装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无邪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什么东西搅拌在了一起,缠结环绕,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滑下了,痛苦使他紧紧的抓住了被单,被挡也因此而扭曲变。
他的大脑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窗外的无数的飞鸟腾空而起,散落了一地羽毛的是谁的记忆。
床上的人悠然转醒,打破了六月和书砚之间那尴尬的气氛。无邪被书砚扶了起来,六月体贴的在下面垫了枕头好让无邪可以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