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一天到来了,但是许三多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
整整一个无眠的晚上过去了,许三多此时打量着身边的大学生,他细腻的脸颊被晨光渲染上了琥珀色。大学生的心里现在其实像猫抓一样的迷乱,烦躁的一把抓下头上的棒球帽使劲挠头,许三多呆住了。不大的头皮上布满了伤疤,样子很诡异,是三条互相垂直的沟壑组成的,好像只有军用皮带的皮带扣才能留下这么特别的伤痕,一粒粒晶莹的汗珠正顺着伤疤的沟壑往下流,阳光在瞬间被折射出无数碎片。
大学生低着头,嘴角上翘出一个尴尬的角度。很难看是吗?许三多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我曾经也这么觉得,但是老爹给的东西又怎么能嫌弃呢?许三多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下面出现了一只大手,许三多连忙把右手握了上去,心里一惊!好有力的手,而且食指扣扳机的骨节上有好厚的一块老茧~绝对是只有老兵才有的。我拜晓军,进大学时候很白,所以同学都叫我小白,你也可以叫我小白,怎么称呼你呢?许三多的瞳孔里映出一张清澈的面孔,写满了笑。我叫许三多,大家都叫三多。三多,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这次大家能够尽最大力量,加油!最后这一句声音很大,显然是对所有人说的。加油!车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大声回应他。很老练的激励,许三多想,他真的很有一手。
这时铁路说话了,小白,新疆姓拜的最多了,你是不是新疆人啊?袁郎看了过来。嘿嘿,我就在新疆长大的,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咳咳,我们这里也有个新疆人,是吧袁郎?袁朗说就是就是,我也是新疆人,我家是乌鲁木齐的你哪的。我家也是乌鲁木齐的,有时间一定喝两壶去。铁路吃惊了,呦,都说新疆人能喝,今天我倒是见识了,喝酒都论壶,你们喝酒去记得把我叫上啊。小白尴尬的笑笑我们那是啤酒,说者看向袁朗,袁朗台起头恩,对,我们喝啤酒的时候才论壶。
说话的时间军用卡车停下了,开车的小兵跳下车对小白说报告,前面路被山体滑坡给堵了,只能下来步行了。袁朗纳闷了,这名士兵也不算小,怎么对小白打报告呢?小白从登山背包里掏出一台北斗定位系统,按了几下,冲车厢里的人说战友们,现在离目的地还有5公里,大家把物资背上徒步上山。说着把自己的登山背包扔下车跳了下去,接过许三多递过来的木条箱,放在地上,先把背包背上,然后利索的把箱子扛到左肩上,扶住。没说什么抬腿就往前走,其他人赶紧也跟上。许三多盯者小白心想看着这么瘦,能受得了么,该不会在逞能吧。
许三多赶紧扛起箱子追上小白在他身后说你一个人背这么大个包还要扛这么重的箱子,把你的包给我吧。小白转过脸对许三多笑笑,放下箱子,取下背包放在地上。许三多连忙放下自己的箱子,去被背包。可谁知道那个背包至少有160斤重,正常人扛起来都费劲。小白仍然只是笑笑,从愣住的许三多肩膀上取下登山背包,扛起箱子朝前走去。小白走路的声音很大,简直就是平地打桩的声音,许三多也没多想赶快跟上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许三多想,小白雷厉风行的样子还真和袁朗挺像的,也不知道着大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