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背着树林立正站好,小白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我等的太久。说着往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许三多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走近了看到小白手里抓了一只蚂蚱,正在拧它的头。地上已经落了好几个蚂蚱头,有的还在动弹。许三多说小白你不会想吃这个东西吧。嗯,蚂蚱这玩意炸了可好吃呢,而且现在伤员这么多,这个东西可是高级蛋白质,比鸡蛋都好使呢。许三多只知道蚂蚱在野战训练的时候能挡饿,却不知道蚂蚱还能当口粮。
回到急救点,小白一头扎进炊事班的帐篷,不一会,便端出一大盘黑忽忽的东西,还飘着香味。小白朝许三多神秘的挤挤眼睛,这东西学问可多了,伤员不能吃太油的东西,所以只放了一点点油星子;炒的时间又不能太长了,会干;也不能太急了,会碎。唉,这回没做好,又糊了。说着端去给伤员“品尝”了。许三多快步跑到袁朗身边:报告!归队!是!许三多拿起单兵锹开始挖,虽然又单兵锹,但是快挖到人了还是要改用手,怕伤了人。
整整三天过去了,黄金100小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许三他们还没有休息过,小白站在远处望着大家,但是他可以想像到,每个焦急的眼睛里肯定都挂满了红血丝,70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过,战友们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小白自己没有注意,他仍然把自己当作特种A大队的一分子,虽然成员换了一拨又一拨,但是袁朗还是以前的袁朗,铁路还是以前的铁路。
参加救援的战友们,其实都很累了,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要停下。今天早晨,小白口袋里的北斗系统又响了,一条信息:告诉你舅,他们的任务结束了。小白已经努力一个上午了,但是则么赶都不走。小白给袁朗说你们的任务结束了,领导通知你们可以回了。袁朗头都没抬,不走,他的兵们跟着附和,不走。小白跑去找铁路,领导说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可以回了。铁路正在给一位伤员清创也没抬头,刚好你来了,去找医务兵要一瓶液体,两千单位盘尼西林,7号点滴针,快去啊!这么快就回来了,给打上,每分钟27滴,不要太快了;我知道,我听了,你说我们可以走了,但是我们就是不走,你拿我又什么办法?铁路开始耍无赖,没口粮了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我们根本不需要睡觉,所以不需要给我的兵分配地方睡觉,我说你小子怎么才两年不见,变得吃里扒外了,他是你领导,袁朗还是你舅呢,你到底听谁的?想赶我走,你还差点,出什么事我担着,再说能出什么事,不就少睡点觉么,多大点事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家伙可以一个星期只睡3个小时,这才哪到哪,借这次机会,顺便好好训练一下。诶,你往哪走啊?回来举着吊瓶啊,你总不能让我举着吧?小白真的生气了,你自己举着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索,该回家抱孩子去了你。铁路气闭。
下午,领导还真的来了,但是只字没提让铁路走人的话,一只在指挥抢险,到了晚上,他招呼袁朗带着他的兵睡觉,可是谁肯啊,这个时候领导发火了,就像导火索被点燃了一样,空气里的火气一下子蔓延开来。
A大队全体成员注意,按大小个,队列!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看来领导这回要动真格的了。稍息,我简单讲评一下,这次大家的表现相当不错,领导们一致同意全体三等功一次。大家也看到了,虽然搜救工作没有完成,但是派来了更多优秀的专业搜救小队,也有先进的生命探测仪,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把机会让出来,让这次的救援行动更有效率,争取更高的获救人数。就这么多,带回睡觉,明天下山。
大家都呆住了,没人说话,更没有人反对,只是慢慢的走到休息处,小白已经在里面了,怀里抱着一只足足有一米五的搜救犬正在呼呼大睡。第二天早晨,来叫他们起床的战友发现他们全都紧紧靠在一起军挎放在房子中心,每人怀里抱着一把单兵锹,像极了平时抱着枪睡觉的样子。这名战友为难的看看小白,小白挠挠怀里搜救犬的头,黑虎,起床,来,叫三声。随着三声响亮的吠鸣,所有人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眼睛里射出凶光,但马上又收敛了。小白拍拍屁股上的土背起空了的登山包,向外走去:走人咯~。
又是一个清晨,飘着薄雨,慵懒的阳光,用一瞥金色染红了雨幕,也染红了一张张刚毅的脸孔。只见一队士兵列队跟在小白身后,走向小镇的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