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拯救于灾难中的小白,目光浑浊,焦点常常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记性也变得很差,甚至还经常忘记吃饭。不到半个月,小白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干脆穿着八一裤衩整天的在宿舍里睡大觉,到最后,袁朗干脆叫姐姐先把小白带回家中调整。回到家中,小白只是对着双重痛苦的母亲简单的说了一句,我要上大学。就这样,小白离开了老A。虽然从表面看,小白和平常无异,但是他的内心被厚厚的一层茧包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有向谁敞开过。
傍晚,许三多一行人到达了城市深处,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堆废墟,只有路边的树还能还能证明这里曾经繁华过。许三多现在的心情和当初在西藏一样一样的,同样写满曾经的繁华,同样填满了建筑的废墟,同样布满灰尘。大家跟着铁路,回到临时营地,睡下。
深夜,小白刷的从床坐起来,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喘气如牛,一看就是做噩梦了。许三多迷糊着坐起身,揉揉眼睛,小白,做噩梦了?小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没事,睡。可是许三多睡下没多久又听见大口吞咽的声音,起身一看小白正背对着他好像在喝什么东西。悄悄爬过去,发现小白手里捏一瓶红星二锅头,旁边的登山包里还有几瓶;再看小白,眼睛、鼻梁、脸颊上泛起一片红晕,眼睛也直了,卷着舌头压着声音说,酒着玩意是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能把许多痛苦都冲淡了……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睡着了。许三多把他塞回被子里,抹平小白的眉头。伸着鼻子闻了闻瓶子里的酒,把盖子盖好,放进登山包里,认真的拉好拉链,扭头回去睡觉。
但是直到他邂逅后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彻底改变了小白。
清晨,大家发现指尖的伤口,连清水洒上去都会疼,许三多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眉头紧锁,小白看不下去了,许三多,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憋坏了烂肚子里多不好啊。许三多可没心思跟小白在这搞笑。小白,你说我这手还能使枪么?说着动了动右手食指,模拟了个扣扳机的动作。小白朝身后看了看,其他人似乎也在打量自己的手,手还是那双手,可是手指上布满了伤口。小白笑笑,你们这算什么啊,你看我扣扳机的指头,骨头都刺出来了,一样做了狙击手。一句话,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了,看看小白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小白右手食指上真的比自己多好长一条伤疤。不过话说回来,伤口如果没有仔细处理的话会感染的,感染了就麻烦了,但是我这连消毒药水都没有了。铁路着急了,那就赶快想办法啊,我这些个兵可不能啊,袁朗!到!你带人去附近医院找点药品回来。
医院倒是好找,可消毒药水实在不好找,许三多和小白只有跟着袁朗在医院里转悠,这个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穿一身红色碎花小袄,扎两个冲天小辫,一蹦一跳从病房里跑出来,明媚的阳光照在灿烂的小脸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这时三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注意到到女孩的右臂位置上,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