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晚会结束后,黑白两狼和他们的朋友沈志定和潘志南四个人同乘一辆车子,回到了漩门镇。白狼栾伦杰自己会开车,事先姐夫孔中秉向法院借了一辆车子。栾伦杰是镇里人,其他三位都是乡下人,在城里没有房子,沈志定在他开车的表兄家里住下,孟加勇与潘志南两位就合租了一套大屋子。
白狼栾伦杰先把三人送到了住处——漩门镇启春路69弄2号,再把沈志定送到他的亲戚家里。
孟潘两个租的是一个全新的大套房,建筑面积有一百二十平米,未经装璜,也没有分间,所以显得特别的宽大。
孟潘两人屁股还没有坐稳,黑狼孟加勇就又评论起晚会来了:“我看那整个晚会,就是漩门中学的那个妞儿唱得好一点儿。那几个名歌星,名个狗屁啊!不过是骗钱的家伙,唱的都是老掉了牙的老歌,难听得要命。”
矮子南说:“你呀,只看人长得漂亮就是唱得好了,要是人长得不好看,假使唱得最好也不中听了。你哪里是在听歌,那是在看人呀!改不了黑狼的本性!”
黑狼笑着说:“哈!哈哈!那妞儿,说句大实话,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孟加勇长这把年纪还没有见过哩。看她那脖颈下面的口子露出的那一些些儿的胸沟、那脖子、那手臂,比白豆腐还白呀!唏……唏唏!”
矮子南接着说:“你又看上了吧!见一个,爱一个,玩一个,抛一个。这一个呀,你可再也别想天鹅肉吃了。”
黑狼说:“怎么啦?难道她有什么特别吗?我倒偏有心想吃这块天鹅肉!”
矮子南偏喜好激将,说道:“甭说天鹅肉,就是天鹅屁,别怪我潘志南小看孟哥了,也轮不到你呀!”
“好啊!好啊!你瞧着吧,我偏得插她的屄,让你看着心服口服。”孟加勇说着话时,那两汪黑水潭似的眼窝里,那黑珠子转了几转,直盯着矮子南看着,露出两道凶光来,使平时开惯了玩笑的矮子南也感到奇怪。
矮子南继续激道:“说实话的,要是你孟加勇再投娘胎重生一次,把那脸皮变得个白白净净的,或许被她多看上几眼也未可知。”
黑狼笑着说:“你潘志南也不比我强多少,起码我孟加勇个儿也比你高出个头儿,我们都是半斤对八两的。这一次,我非得做成了不可,你矮子就等着瞧吧。”
潘志南说道:“我当然是不敢想的,不用说是那碧云就是普通的妇女我也是不敢想的,我什么也没有,人家跟着我老潘喝西北风也喝不到呀,哪里还敢做这样的梦呀!甭说我,就是志定,就是你老孟哥也不是可以随便做梦的。我看我们四个光棍只有白狼哥或许能与她聊上几句。”
乌皮勇说:“你也太小看我孟加勇了,我也没说要娶她当老婆,不过是想玩几次罢了。你想我玩得玩不得?”
“玩不得的!” 潘志南十分果断地说,“就是想玩一次,也是玩不到的!人家可是金枝玉叶的千金,你孟加勇,黑不溜秋的算什么?”
“你想哪里去了,”乌皮勇说,“我又不是让她当我乌皮的老婆,跟我一辈子,我只是让她给我玩一次而已。”
“孟哥,你还是别做梦了,否则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都快一点钟了,睡吧,但愿你做一个好梦!”说着他的眼皮就渐渐地合上了。
孟加勇却睡不着,躺在床上继续想着碧云:“唔!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要是能搂着她睡上一觉,假若死了,也不枉活了这半生了。”
接下来便动起脑筋来了,一心只想着如何得到她,越想越心神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