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是美丽的,她就是街面上一棵棵树,早上起来,洗个脸,昨夜的梦、昨夜的海市蜃楼,那些是活着的珊瑚,在水里一晃一晃的,涂涂胭脂描描眉毛,试试那条摆辐很大的裙子,对!就那样旋转一圈,不!两圈,镜前笑一笑,多美的姑娘,你看那身段、那作派,别那么流连忘返,对!拈着小溪边花枝,脑袋稍微往右偏一偏,嗯!笑一些,姑娘,你看那早晨的阳光,这江阳的早晨,早晨的江阳,呵!姑娘,河边,公园里,老头、老太婆满山、满树、满河,打太极拳、跳健身舞,那银剑,那穿着银白服装的练功身影左右慢慢移动,那一招一势,一比一划,真是老神仙乐在其中,还有,老头、老太婆打扑克牌,喜欢满脸巴胡子,“再来一圈!”。来!姑娘看看那边风光,对!忘了问你,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爽呆了!我是小伙子,他是小伙子,来!只要牵过一回手,你就忘不了我,对了!还有我的歌声,那声音浑厚,像大山一样,你看我,收腹提气,提气收腹,就这样,歌词是这样的,我的家乡在江阳,十万座金山,千万棵树,别、别吃醋,我说的什么来着,对!是树,不是姑娘,不对!是姑娘不是树,不对!是男孩,那男孩一天掐着眼睛,对我装猫猫吓唬我,“喵!喵喵!喵!喵喵!”,不是一个男孩,是几万万个男孩,几万万个小猫,我怕!我落荒而逃,哈哈哈哈!……
黎明的江阳,早晨的江阳。
“老江,对赵明权家的警戒取消”,郑锋对江涛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江涛心领神会布置工作去了。
“蓝雨、徐飞,你们今天去趟学校,请秦小路来一趟。我们请他具体描述一下、兰兰死前在‘红磨坊’和她在一起的中年男人特征,我们进行描述拼图。”
“是,郑队!”
……
图像拼图室里,郑锋、蓝雨、秦小路围在电脑前,秦小路边思索边肯定:圆脸、皮肤有点黑,咪迷眼,嘴巴又大又厚。
“是这样吗?”,正在操作的专业警官问道。
“不!脸还要宽一点,鼻子不高,好像是八字眉吧。”
“好好想想,你描述精确一点,对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想想……”,秦小路敲着脑袋瓜子:“眼睛虽然小,但眼睛有点凶,眉头是连在一起的”
画像在电脑上显现出来。
“就是他!就是他!我看见他和在一起走进‘红磨坊’茶馆,两人一边走一边谈着话,然后,上了茶馆二楼。”,秦小路连连叫道。
“哎!郑队,这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想想……”,蓝雨大声说道。
郑锋大脑数据印象库又在飞速动转起来,突然眼睛一亮:
“谢谢你,秦小路同学,蓝雨,我们快走!”,郑锋说完一晃已跑出了房间,蓝雨紧跟其后。
……
在刑侦大楼会议室,干警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案情。
“徐飞,你们还记得赵明权死前,说了两个字吗?不是救人的‘救’,而是指‘舅舅!’,就是王芳同父异母的兄弟王柄。”,郑锋一字一句说道,大家马上茅塞顿开。
“郑队,你真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徐飞拍着脑门跺脚叹息道。
“王柄,三十六岁,本市人,无业,在花鸟市场靠卖花、鸟为生,好酒好赌,在家里四姊妹中,他最小,与二姐王芳关系较为密切,王芳再婚前,王柄就常住在王芳家”,江涛详细补充道。
“我感觉王柄不是幕后那只黑手。经调查,王柄这段时间出手阔绰,买了一辆小轿车,整日在巷前巷尾显阔,对邻居讲‘做生意发了’”,郑锋向警员们分析着。
“郑队分析得很好,下一步,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是二十四小时监视王柄,一刻不能放松,绝不能打草惊蛇,王柄苦苦在找寻那录音盘,那只黑手也在找寻录音盘,通过王柄,抓住那只黑手,把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大家按分配的任务,立即行动!”,江涛向队员们布置完任务。
“蓝雨,这次,你是单独去执行特殊任务,一定要注意安全,和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郑锋语重心长地对蓝雨说道。
“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蓝雨向郑锋行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