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沙滩,上了我的车,由徐可指路,却仍是奔向二番的,如果不是徐可,人海茫茫,就好比大海捞针,我不知何日何时才能找到司徒小姐。
路程虽不远,但我总觉很漫长。
终于进入二番,终于要见到那位几年来一直苦苦寻觅的昔日恋人,就算是再冷静的我,此刻是无法冷静的了。
陈旧阁楼,显然已受上百年风雨的洗礼,却依然焕发着东方的魅力。车子就在楼前停下。
徐可指着楼上说:“到了,你要找的人就在上面。”
我们下了车,徐可仍在前面带路,来到楼上一间有点破落的小屋前面,徐可古怪一笑:“你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下楼去买点吃的。”
推开房门,只见屋角的床边,一个身旁越南旗袍的女子坐在那里,听到有人推门,立即抬起头来,和我打个照面,“啊”的一声,好久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她,真的是司徒萼!两年多不见,原本天真浪漫的笑容没有了,只是她脸上多了一些风尘扑扑,憔悴无比。
她霍然站起,痴痴地注视着我,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满面带泪,泣不成声!
“天马,真的是你来了吗?我是在做梦吗?”
“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紧紧搂住了她,一任泪水湿透了我的肩膀。
过了好久,司徒萼才抬起头来,对我仔细端详:“天马,我……”
我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说道:“萼儿,我找了你两年了,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司徒萼潸然说道:“天马,我……杨岳这畜生……”
“杨岳已经被我亲手杀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看她形容如此憔悴,这两年来所受的苦一定不少。
在我的安慰下,司徒萼这才止住哭泣,慢慢说出她这两年来的经历。
原来自从两年前那次劫难以后,司徒萼被辗转送到柬埔寨金边一个叫斯瓦帕克的村子,在那里受尽非人的折磨,一个月后,剩机逃走,但接连被抓去几次,此后却宁死不屈,如此过了一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偷渡来到越南,每日东奔西跑,但她一个弱女子,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她又能做什么呢?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了家酒吧,陪酒陪舞维持生计,但屡被那帮在杨岳手里出钱买她的人发现,所以居无定所,每间酒吧都做不过一个月。直到前一天,白眼狼在二番的一家酒吧见到她,原准备带她来见我,却不料中途变故,白眼狼被杀,司徒萼也险些被抓走,幸亏徐可极时赶到,将她带走……
说到这里,司徒萼伏在我的肩膀上,又放声哭了起来,尽情发泄她这两年多来的委屈。
这时徐可还没有回来,司徒萼已哭得累了,趴在我肩上渐渐睡去。
我轻轻把她放下,拉好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虽然睡着,仍然是满脸珠泪,一声轻叹,便待起身,司徒萼一只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充满渴望:“天马哥,别丢下我!”
“别怕,我在这里。”找了她两年,我怎么会忍心舍她而去?
只见司徒萼站了起来,转身背向着我,接着听到的就是衣衫脱落的声音。
“萼儿,你……”看着她衣服一件件脱落,我顿时不知所措。
司徒萼转过身来,脸色殷红娇媚,眼光迷离,幽幽说道:“天马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喜欢就够了,什么都别说!”炽热的红唇封住了我的嘴。她要用自己的行动表达这两年多来对我的深深思念。
如果不是当年杨岳叛变,司徒萼恐怕早已是我的妻子了,我承认我也深深爱她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两年多来苦苦寻找她了。
看到她如此动情,我怎能狠心拒绝呢?
…………
在深深的爱护和缠中睡去,睡来之时,却不见司徒萼屋里。
“萼儿,萼儿!”司徒萼到哪里去了呢?
我披衣起床,仔细寻找,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张揉皱了的纸,字迹凌乱,显是匆促写成:天马哥:我走了,谢谢你还喜欢我,记挂着我,为我带来快乐。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的萼儿,我是个不清不白的人,我是永远也配不上你的。更谢谢你能给我报仇,我走了,不用再来找我了。请天马哥勿以萼儿为念。“萼儿,你为什么那么傻呢,你就这样又走了吗?
我放下那纸张,急步追出,却见徐可推门进来。
“你见到萼儿了吗?”我使劲抓着徐可的手说。
“你的萼儿,她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一声叹息,拿起那改纸递给徐可:“你看看吧!”
徐可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说道:“她要走就让她走吧,也许该让她静一静才对。”
透过窗口望去,不远的地方,两男一女围住司徒萼,两个人一把夹起了她,便要上车。
情急之下,我不顾楼有多高,击破玻璃,翻身跳下。
背后听到徐可说道:“枪给你!”借着窗檐作为着足点,回头接过她抛来的手枪,人已轻轻落地。
我速度快,那几人速度也不慢,一连串的子弹已向我扫射过来。潜身避过,正想回击,那几人已夹着司徒萼上了车,呼啸而去。
“可惜!”我大感失望。
徐可来得很是极时,开了我的车奔了过来。
“上车,还等什么!”
我一阵高兴,人刚上车,徐可笑道:“坐好了!”猛踩油门,紧跟而上。
好不容易找到司徒萼,我绝对不允许她再有丝毫闪失了。
其实不用我催促,徐可已能了解我的心情。她的身手不但敏捷,驾车技术竟也不赖,顷刻间已渐渐接近那辆车。
为防对方再度逃脱,我扳动手枪,对准那车的车轮胎就是一枪,以我的枪法,自然不会失手。
果听到“嗤”的一声巨响,那辆车左摇右摆,转到山路旁边,出于惯性,拉了好长距离方才停下,车里一个怪脸大汉探身出来,一连几枪打了过来。
我记起阮命说的话,配合徐可高深的车术,避过子弹,描准那个人脑袋。
枪声落下,那人脑袋迸血如箭,倒地死去。
“好枪法!”徐可由衷赞了一句。
车中那一男一女,见到同伴死去,俱都疯了般大嚎大叫,剩余的那男子穿车飞出,捷如鹰隼,直扑过来,看他左臂已失,显然便是阮命描述的那个怪人。
距离太近,子弹没及时射出,那怪人飞到我的车头,竟然穿破玻璃,向我抓了过来。
我用力按住他的手,同时与徐可打开车门,翻身而出。那怪人一击不中,一声怪叫,双眼血红,再度扑向我,似乎定要将我置之死地。
突听得司徒萼颤声叫着:“天马哥……”转身看去,原来司徒萼被那猫女模样的女子拉出车外,用枪抵着她的头。那猫女尖声大叫:“住手,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说是却是越南语。
投鼠忌器,倘若司徒萼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生恐怕永远不得安心。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放下手中的枪。
那独臂怪人却不管我顺不顺从,冲上前来就是重重几拳,打得我五脏六腑好象移位了般,剧痛不已。
那独臂怪人从地上捡起枪,两眼血红,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怪叫说:“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
我斜眼去看徐可,只见她把枪往地上一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去盖子,昂头喝下,突然身子一振,从头到脚,颜色骤变,渐渐隐形。
是隐形药水!
那两个怪人虽然怪异,却几曾见过这等怪异的事,俱都不由一愣。
此时的徐可,只化成一道银色的影子,快如鬼魅,夺过那独臂怪人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