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虽然使尽了所有的招数,但是狼毕竟是狼,很快,三个人都挂彩了,而且,被撕裂的口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
就在三个人惊魂不定,以为要成了狼群的口粮的时候,殷思路忽然觉得狼群的进攻减弱了,原来围住的狼减少到了三五头。
二狐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天太黑了,眼睛不好使,具体是啥原因也分不清楚。
“咩咩!”二狐子听清楚了。
“是不是羊啊?”殷思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有一只羊来当“替罪羊”。
“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了,等弄死那只羊,还不是轮到咱们三个?”独眼鬼虽然也纳闷怎么突然出现一只羊,但是依旧提心吊胆。
很快,那只羊的声音逐渐平息了,估计也很快就进了狼的肚子里。
二狐子瞅个功夫,拿手电一照,奶奶的,几头狼正扎堆吃羊呢,只不过,狼王先吃, 其他的狼在一旁等着。
大概围攻他们的狼也确实饿了,一时又不得手,于是进攻的劲头也没有多少了。
就在狼群重新集结过来,准备发动新一轮进攻的时候,突然,三个人几乎同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犹如一条巨蟒擦着草皮,飞快地游动过来。
“沙沙沙沙。。。。。。。。。”
狼群中一阵骚动,开始四散逃跑!
“啥东西,这么厉害,竟然把狼都撵跑了!”独眼鬼那只眼睛已经生疼生疼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闭上眼睛,尤其在这个时候,更不能闭上。
“会不会是蛇?”殷思路说。
殷思路说得不错 ,前些年,宋村有个人家,五头牛一下子全死了,听说牛全部是被蛇勒死的!只不过牛太大了,蛇一下子不能整个吞下去而已。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以后,宋村放羊户和放牛户总是就近放,再也不敢到阴阳沟了。后来越穿越离谱,最后竟然扯溜到了鬼身上了,还煞有介事地悬赏要找人去捉鬼,消除祸害。
但是,当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真相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睁得几乎比看到狼的时候还要大!
什么蛇,全他娘的造谣!
光下,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一些怪草,长长的,似乎有灵感,只要一碰到狼的身体,很快就来个五花大绑!
被捆起来的狼挣扎着,哀嚎着。。。。。。
没有想到狼临死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凄惨!
惊奇之后,独眼鬼咧开嘴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看着四处逃散的狼,殷思路虽然笑着,内心却是十分的不平静。
“哎呀,我说外甥,我可是好多年没有吃狼肉了!”二狐子把手里的洛阳铲一下子扔到了地上,“狼想吃咱们,这回看谁吃谁,狗娘养的!”
独眼鬼说着,就想上去给那些捆绑结实的狼一刀。
“别过去,你不想活了!”殷思路看着得意过了头的独眼鬼,猛然拉住了他。独眼鬼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咋了?过去给它一刀,让它也来个痛快的!”独眼鬼有些不服气。
“狼好说,迟早都是个死,问题是那草,你以为是你外公啊,说不捆你就不捆你?”殷思路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咋就 没有想到呢,你说那草,咋会突然长了,又突然短了,那么一扭,就把狼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独眼鬼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是传说中的魍魉草?”二狐子情不自禁地说。
“什么什么,什么魍魉草?”殷思路听着这草的名字,觉得十分不解。
“魑魅果,魍魉草,东山碰,西山倒,一早人间到地曹。”二狐子继续呐呐地说着。
“魑魅果是啥东西?”独眼鬼问 。
“魑魅果我也只是听说,散发着很浓的香气,一般人看到它,都想摘几个吃,结果,只有死的份儿了。”二狐子瞧着眼前痛苦挣扎的狼,若有所思。
“那。。。那魍魉草呢?”殷思路觉得脑袋有些大了。
“魍魉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这种草,它今天可是救了咱们的命了!”二狐子不住地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魍魉草是不是有毒?”独眼鬼问。
“肯定有毒,要是没毒,能叫魍魉草吗?它不但毒性很大,而且只要你一碰到它,它就会顺着气味追过来,一眨眼能长十来米远,一般人碰到它,跑也跑不掉!”二狐子回想着,“你千万别小看它是草,可结实着呢,一旦捆住你了,会越捆越紧,直到人死了为止!”
“呵,这么厉害啊!”独眼鬼说着,赶紧朝后退了两步。
就在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的饿时候,突然,独眼鬼摔到了,接着就喊:“救命!”
吓得殷思路和二狐子赶紧一看,独眼鬼的腿上被许多长长的魍魉草缠绕着,动弹不得!
两个人慌忙掉头回来,使劲用手拉那些鬼一样的草,但是,太结实了,两个人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魍魉草好象有灵性一样,突然从四面八方朝两个人扑过来。。。。。。。
“救命!”独眼鬼依旧喊着,声音越来越吃力。
殷思路和二狐子也没有办法,只顾左躲右闪。
眼看着躲闪也终究不是个办法,殷思路赶紧问:“舅舅,你只听说过,有没有听说过整治的办法?”
“办法。。。办法。。。办法。。。”二狐子太紧张了,一时额头冒出汗来,却依旧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来。
“会不会是火?”二狐子似乎想起来了 。
殷思路可顾不了那么多,索性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点着了,朝魍魉草一晃游,呀!怪了怪了,那魍魉草根它娘的长了灵性一样,突然退却了,而且。。。而且速度很快!
等逼退了周围的魍魉草,两个人赶紧赶过来救独眼鬼。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独眼鬼疼得满地打滚。
两个人拿手电一照,只见一条很深的血印留在了独眼鬼的腿上。
荒郊野外,没有什么急救措施,只能。。。。。。。
“大哥,你不会把我的腿给截断吧?”独眼鬼痛苦地问。
“截腿?不截也得截,你要是不赶紧断了腿,恐怕毒性发作,你小命难保啊!”殷思路有些束手无策。
“大哥,我都瞎了一只眼了,难道这辈子还要断一条腿?”独眼鬼说到伤心处,竟然哭起来了。
“如果不想断腿,你只能听我的!”二狐子突然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没有等独眼鬼点头,已经下手了。
“啊呀!”痛苦的喊声很大,使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死亡的恐怖。
二狐子手脚麻利地割去了一些受到感染的烂肉,然后打开箱子,拿出一些白药面撒到了伤口上。
“你还敢试试吗?”殷思路半心疼半调侃地问。
“大。。。大哥,”独眼鬼一边疼得直列牙,一边哀求,“你还有良心没有,我是在后头给你们压阵,谁知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这么说你没有事啊,还能说话!”殷思路爱怜地瞧了独眼鬼一言,“趁早休息一会儿,等血止住了,就好了!”
三个人正说着,只听得“沙沙”声又起来了。
“大哥,它们来了!”独眼鬼惊恐地四处看着。
殷思路斜眼一瞧,果然,魍魉草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