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
你的爱在哪儿?
匆匆来去的身影,看不到留涟。
我象个傻瓜,
停在理智与汹涌的边界挣扎。
一切心痛,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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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
在你生命中
只是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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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乔治娜就第一个收拾书本离开教室。但还是被几个同学从后面追赶上。
“嗨~~~~~,下个月就是你婚礼了……”
“对。”乔治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我们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乔治娜应付着走出教学楼,忽然朝草地的方向拐去,“我不和你们同行了,我有约会。”
几个同学听她这样讲,哄笑起来:“马上就朝夕相处了,现在应该给自己多一些私人空间,还要总约会……”
乔治娜一副没时间讲话的样子,已经走出好远。
到底能走去多远,不晓得。直到她必须坐到没有人的一张简陋的排椅上。
缷下了伪装,捂住自己的脸,指缝间游离着的只是自己的气息。
温热,潮湿,迅速化为了冰冷。
我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温暖自己。
这个世界,是不是每个人都注定孤单。分离孤单,相守孤单。
不再爱,是孤单,
爱着,是更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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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娜把头埋进肘弯,很想痛快地哭,却只是静静地这么抱着自己。
忽然一个人轻轻抓住她的手,把一杯温热的奶茶送到她手里,用一个有力的手掌把她的手指捏在杯子上。
乔治娜极速地抬起头,练就的本领已经换上了惯有的表情。待看清眼前人,吃惊无法掩饰。
来的人是汤姆。
两个人都不说话,心知肚明,何必伪装语言。
汤姆坐在乔治娜身边。陪着她沉默。
一个怪异的想法在脑中产生。“你为什么来。”乔治娜决定问。
“下个月你怎么办,”汤姆答非所问,“你没有通知身边任何的人取消了婚礼。”
“……”
“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
“奇恩走了。”
“……”
“很伤心吗?”
“……”
“也许这并不一定是件坏事,也许你刚刚错过了一场灾难的婚姻。也许会有人有机会让你更幸福。”
乔治娜募地转过头来看着汤姆。
汤姆顿了顿说:“希望你看到了,伊根家不只一个想娶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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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变化球
爱的游戏是什么?
投机,阶梯,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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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到了风卷落叶的季节。
都伯林的秋天,仿佛也应该是一切要有结果的时候。
上流社会那场引人注目的婚礼并没有取消,
伊氏的公子娶了市长的千金。
汤姆 伊根和乔治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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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恩和尼基以伊氏扩展海外业务关系为由,离开都伯林半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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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生活,仿佛回到从前的平静。只是加文忽然比从前苍老了一些,头发里隐隐的白色再难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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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时间,不知道是什么触动,尼基悄悄参预伊氏事务。性情早已沉静许多,渐渐也西装革履,在上流社会应付自如。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掌握伊氏一部分娱乐业,并发展扩大。日渐有与汤姆和奇恩鼎立之势,骄纵脆弱的模样渐退,仿佛身上伊氏血统开始绽露头角,他表露出宛如他父亲一般的干练和难以琢磨。
他依然和奇恩在一起,断与不断,他感觉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何必为难自己。
只是两个人的状态,与从前大不一样。两个人似乎开始了平静温和的相处,原来的疯狂与压制都已经抽离。奇恩仿佛顺应尼基也成了沉寂下来的雄狮。
尼基常常觉得自己又开始变化了。
每次在镜子前看自己,总觉得自己仿佛是某些人的集合体,是谁的复制品。有一天终于看出来,仿佛是他父亲,仿佛他自己终于融进了他所在的生活。
不然还能怎样。
我丢掉了荡去另一个世界的绳索,
我没了翅膀。
我在人间,过眼繁华,陷进岁月。
如果还有什么能让我流泪,只有不小心吹进眼里的砂,
那红过双眼的痛,
只是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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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也没有什么巨变。
尚恩并没能和马克得以朝夕相处。他去了西海岸,被马克安排进了有着宽大落地窗、阳光能一直照到地板上的别墅。正是尚恩最渴望的模样。
他知道,马克做这样的安排只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不去细问原因。总有原因。
总之,如果决定永远陪着马克,那么他的一切安排都是对的,都会是朝着这个方向。
尚恩在西海岸住了月余,每天去钓鱼,虽然成绩不错,自己却总不觉得满意。
终有一日气愤起来,拨枪朝游曳在海里的活物射击,竟收获最大。
坐在岸上,看着那些被枪弹打的显得诡异的鱼尸。满意的大笑,又一条一条地扔进海里。
西海岸,我在这里。
原来到达梦想之地,这么容易。
是不是原本简单的事情,被搞的复杂。
是不是牵住你的手,一步跨过来,就是天堂。
是不是曾经迷眼的痛,都会如漫纱散去,
真相还如最初,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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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们的西海岸,不能再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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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冲刷着的一切
只是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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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似乎再不会有交集。有没有人想起过,会不会就此接受。
如果是这样,是否会是永远的平静。
可是洪流中,万千变化
上帝之手,折磨凡间,捻动指尖,离合聚散。
他岂肯轻易放过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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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感应到尚恩不平静,马克终于又把尚恩接回了都伯林。他给尚恩换了形象,又蓄了胡子,留了长的头发。
连称呼都要换掉。
“你以后叫罗比。”马克说。
“这象是顶级杀手的名字吗?”
马克盯着尚恩看:“最顶级杀手的名字,不能给你用,因为我在用。”
尚恩又大笑,缠着马克比试。只几个回合,当他被马克一个倒栽摔到地上,他就停了角斗,在地上笑的打滚,莫名其妙。
马克报怨:“给你个单去做,让你开开荤,要不你手太痒,都快闲出毛病了。”
“好。”尚恩迫不急待地看他的新任务,却报怨太小儿科。
“把它给我完成的漂亮点,我再给你更大的任务。”
尚恩不以为然:“一周内!!!”
却不觉心中嘲笑,这次任务杀的只是风月场的一个小子,无足轻重的社会地位。
有种沦落感。
怎么马克会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愿意交更危险的任务给我了。
想归想,尚恩必竟好久没出手,倍感手痒,还是兴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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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入夜,尚恩带了蓝色的隐形眼镜,侨装的彻底,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走进本市新兴的却也是最火的娱乐场所[乐土].
掐了烟,在几台上捻着火星,尚恩粗暴地轰走服务生送来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