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侍从们在疏散少部分人的同时也在极力地维持着勉强的秩序,但不过是个无用的尝试而已。
“什么?那五个人是……”“他们是什么人啊?”“刚才一直没见过他们……”五个人的出现让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在短暂的安静下,人们纷纷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只听斯坦勒朗声道:“今晚招待不周,深感抱歉。现在外面横生变故,实是意料之外……”话还未尽,庄园外头又猛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米什科尔心弦一搭,大厅里却已又是乱成一团,哭声、喊声顿时淹没了这里。“冷静……先冷静一下……”谁料在爆炸声后,外头的枪声却是一声接一声,人群已经成了受惊的羔羊,他们的恐惧交错,此刻却无计可施,只能用混乱来减低黑色的现实。
“真是愚蠢的办法。”斯坦勒啐了一声。咬咬牙,掏出手枪,故意拔掉了消声器,按着自己的箱子,开枪……枪声过后,全场皆静。大厅中只听得见他严正的声音:“各位冷静一下,我们保证让每个人都安全离开这个庄园,但大家千万不要慌张,慢慢来,跟着先生和小姐们走……”这群士绅贵人,脸色一下都白了,又被斯坦勒这么一慑,那腿哪还站得稳当?外头那彻响的枪声仿佛就要击穿他们的身体一般。忙随着仆从的手势和指引,一窝蜂朝着后堂的出口去了。
但是,每个人或许都清楚,他们不会能走多远。
不一会儿,大厅内万千寂静,但花园内的血拼已让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尽管面对过很多,但在这种时候,谁又还能泰然自若呢?
米什科尔从刚才起一直在思考着。这时,他终于抬起头来,对斯坦勒说:“我们帮着顶一下,你把计划带到马尔科罗西城去,通知那里的行动组配合行动……”斯坦勒正欲辩解,米什科尔不理,继续说:“还有一个,如果克罗索还在房间里,请帮我把他带到森原库彻去,代为照顾一下,他的房间就在后堂的左边,房门口有副篮球贴画,他的床下面有条密道,可以一直痛到车站旁边的河岸那儿,”他的话清晰而快速,“快,现在马上去。”
“等等……”斯坦勒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大厅的侧门那儿忽然进个人来。五人一侧,只见是个满身血污的人,散着乱发,踉跄地跌跑进来,却是庄园的一个仆人,身上的西装已着了几个弹孔,血迹触目惊心。“我们……快要顶不住了。”只气不接上地说了一句,便跌倒在地。外头的枪声仍然辱鞭炮四起般吓人。
米什科尔一惊之下,连忙快步上前,想把他扶起。谁知,米什科尔刚刚走进,那人突然暴起,紧闭的双眼一下子变得凶悍,腿一下向前猛跃,右手持一把短匕,寒光凛凛。米什科尔大吃一惊,只来得及向后退了半步,忽却脚步一滑,做到在地,眼睁睁看着寒光逼近……
却是说时迟,那时更快,邹扬情急之下,左手一扬,把那手枪用力掷出,正好不偏不倚地击中那人的手腕,手筋一麻,短匕落地;斯坦勒身前的巴尔提斯忙向前急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腾空飞身一脚,将那人踢出数尺有余,重重地撞在门框上;血溅时,岛崎的子弹无声息地穿过被激怒的空气,正中那人的眉心。
正见光影处,一念还迟。
斯坦勒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对这一切恍若无闻。等他回过神来,三人已经将米什科尔扶起。之间米什科尔几步走到他面前,正色道:“斯坦勒,我现在以自由联盟的火星战略负责人的身份命令你,迅速执行命令!”但斯坦勒却在那时看到可在侧门前,花园外,那冰冷枪口下的恶魔之眼,正欲将他推开,奈何已是慢了半拍……
那子弹夹着催命符,穿过每个人的心跳和呼吸,直接击中了米什科尔的左肩,血像死亡一样洒在地上。
他们忙把米什科尔扶到一边,巴尔提斯一把把门锁上。慌问:“这可糟了,连这里都有人!”
每个人又各自是心念一动。“别担心……”米什科尔缓缓地说,他的声音显得无力,但并不虚弱,“这子弹还没打中要害,斯坦勒,快去!”
斯坦勒担心他的伤口,还想继续说,但米什科尔的声音一字一句,让他无从出口。
“那你们呢?”片刻的沉默,斯坦勒终于问道。
“这里不只一条密道……”米什科尔催促道:“快点吧,你听外面的枪声已经停了啊!快点走,不要回头!”语落,内外声绝。
“你们……一定要保重。”斯坦勒心中一震,因为他已经听出了米什科尔的话中之意。但他的坚定让斯坦勒无法拒绝。无奈,他只得咬着下唇,朝他们点点头,立马转身,向后堂跑去。
四个人的心中,从米什科尔命令时就已经清楚了他的意思,尽管这是一次很大的弃子,但是,如果不能最快地把决策交予马尔科罗西城的战士,那今天的会面就完全没有意义了。面对不可能突围的枪口,他们的决定是孤注一掷……
他们握紧了各自的手枪,把希望交给那远去的背影……
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斯坦勒推门而入,见床上侧卧着个人,却不是克罗索是谁?斯坦勒快手关上门,拉过一旁的书桌顶着。这个举动把克罗索惊醒了,他转身瞧见斯坦勒,一惊之下,猛然坐起身来。“喂!你进我房间干什么?”他不满地说。
“外面有些事情。”斯坦勒说:“你父亲有事先离开了,他叫我带你先走。”立刻伏下身来,在克罗索床底的地板上摸索着。
“有事?他有什么事情?”克罗索越听越糊涂:“他为什么叫你带我走?走去哪儿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斯坦勒连忙示意他收声。同时,他果然在床脚的一旁摸到个机括,轻轻议题,床底的地板便落下一块,出现个三尺见方的口子来。
“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解释,快下来!”斯坦勒低声向他说。
克罗索一头雾水地跳下床来,看见了床底的那个口子,吓了一跳。“怎么……我床底怎么有这种东西?”话锋一转,又用不逊地问斯坦勒:“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就信啊?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呢?凭什么跟你走?”他之前因为这个人而让自己没能和父亲见面,心里的气还未消,现在见这个“搅事的家伙”,心里立马冒出团无名之火来。
就在这时,从大厅那儿传来了一阵枪声,两个人都为之一颤。
“外头……到底怎么了?”克罗索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声音也掉了七分。“怎么……会有枪声?”
“没时间解释了,快点走啊!”斯坦勒的心中明白了他们的做法,心中不忍就要冲出去,但他的理智告诉他,更重要的是此刻肩上背负的任务。
“等等,你先说,我的父母呢?其他人呢?都到哪里……”克罗索想到了家人,谁知半句话都还没说完,猛听得玻璃的破碎声,房间向着后巷的窗子已然碎落,一枚子弹夹风刮破话语,正正击在克罗索身边的墙上!离他的头半寸不到,吓得他一下坐下地来。“快!”斯坦勒忙低下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克罗索这才回过神来,赶快随着斯坦勒跳进洞去。
洞中看来高七尺有余,三尺宽少,四壁皆是土石。勉强可以容两个人并肩走。斯坦勒拉着克罗索快速向前穿行,只跑得十数米,道已尽,一扇铁门在前,露出一条小缝。斯坦勒一把推开,原来这里通到小镇的地下排水道,虽然漆黑依然,但是宽敞了许多,只是一股地下排水道的异味让人难以忍受。
“小心脚下。”斯坦勒一边拉着克罗索,一边借着打火机在壁上寻找标记。
四处安静得吓人。
——“你干什么?!”克罗索突然甩脱斯坦勒的手,一把从他后腰那儿抽出手枪,连连后退数步。“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我父亲叫来的啊?你……你一定是来害我的,才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一定是用我父亲做借口,骗我来这里来把我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