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相父子在半路拦住了镇国公府嫡女沈相如……就听帝尊大喝一声：给本尊剁！侍卫眼都没眨地就剁掉了左相大人的手指头，疼得左相阵阵嘶嚎，响彻整个行宫。”

    太监盛全的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老皇帝却还没听过瘾，一个劲儿地追问盛全：“帝尊就剁他个手指头？没把整个儿人都剁了？”

    盛全摇头，“没有，只剁了个手指头。”

    “哎呀！”老皇帝一拍大腿，“帝尊这回下手咋这么轻啊！你说英雄救美，那得救得彻底啊！就剁个手指头美人能干吗？”

    盛全告诉他：“美人干了！奴才回来的时候隐约听美人还说了句，别收拾太狠了，留口气，以后慢慢折腾。”

    老皇帝一愣，随即为左相李景同默哀了三秒钟……“这美人果然跟帝尊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这脾气，过瘾。”

    盛全问他：“那您看左相那头怎么整？好歹也是当朝正一品大员，有点儿……没脸。”

    “整什么整？没脸就没脸。他连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都看不明白，他还当个屁的左相！断根手指头纯属活该，老子都不敢得罪的帝尊让他给得罪了，剁他根手指头算轻的。”

    盛全深以为然。

    “哎，朕方才听你说的那段，怎么感觉沈正初对这个女儿并不好呢？你说他们家有一个跟帝尊关系好的女儿，沈正初他非但没给打板钉钉供起来，怎么还帮着外人为难她？沈正初这到底是个什么脑子？”

    盛全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依奴才看，镇国公他……可能是个二逼！”

    老皇帝点点头，认同地道：“恩，很有可能。哎，他家那个女儿真挺有意思，叫什么名儿来着？”

    “沈相如。”盛全答：“镇国公府女儿中排行第四，是由最早的夫人梅氏所出。”

    “沈正初就是个二逼！”老皇帝没忍住，又骂了一遍，然后告诉盛全：“你去悄悄的安排一下，祭天那日在前头给这位沈四小姐留个靠前的位置……不不不，干脆让她直接跟在帝尊身边好了。”

    盛全一愣，“皇上，帝尊到时候可是要走在您前面的，她要是陪在帝尊身边，那就相当于也走在您前面了。”

    “怎么的？不行啊？”老皇帝眼一瞪，“我说小全子，你是不是也傻？四百多年，四百多年了啊！你听说过帝尊跟哪个女人走得近过？听说帝尊如此不要脸……呃不对，如此立场坚定地为哪个女子做主过？没有吧？没有就对了。这就说明这位沈家四小姐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帝尊动心了！”

    盛全琢磨了一会儿，想想之前在巷道上看到的，于是也点点头，赞同了老皇帝的话——“皇上您说得可能是对的。”

    “那怎么能叫可能？肯定是对的！帝尊的女人将来是什么啊？那叫帝后！本来就是要站在老子前头的，现在提前演习一下，就当为以后做准备了。哎呀！多少年了，帝尊总是孤单一人，这回终于也有个伴了。哎你说，朕给他俩赐个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