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的事限时一个月归还，现在还没到日子。”老太太赶紧为自己争取着，“期限一到马上就会还给你们。”

    “哦。”她点点头，“我记着这个事，就是提醒祖母一番，怕你忘了。”

    老太太心里那个恨了，不由得又狠狠剜了一眼大夫人许氏。要不是这个许氏当初偷银子给许家老太爷祝寿，她的这个事儿也揭不出来。真是该死，他儿子娶的都是些什么媳妇？

    墨空却从沈相如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含义，他问沈相如：“你刚刚什么意思？嫁妆？”

    她翻翻白眼，“我就是打个比方。”

    “哦。”墨空点点头，随即清了清嗓，冲着沈家众人正色道：“你们，地盘的事，给本尊一个交待。”

    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交待，刚刚她不过就是气急了随口那么一说，谁成想让帝尊听见了啊？至于地盘，沈相如明明就有自己的院子，还想要什么地盘？

    大夫人许氏到是比她清明许多，听得帝尊这样问，脑筯一转，立即道：“启禀帝尊，臣妇有一想法。阿如如今有一处院落，也扩建成了三进的院子，十分宽敞。莫不如把那处院落单独划分出来，地契分开，从今往后那一处便属于阿如私人的地方，帝尊觉得这样可好？”

    许氏一番话出，老太太当场就不乐意了——“你说什么？你这是要分家吗？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镇国公府哪里对不住你，竟如此向着外人？”

    “恩？”墨空与沈相如二人皆对此发出疑问，沈相如先发了难：“你说谁是外人？我是镇国公府嫡女，在祖母眼里竟是个外人？”

    墨空到是想起了什么，他扯扯沈相如的袖子提醒她：“话也不能这么说，兴许你这祖母代表的不是沈家。本尊记得当日祭天结束，那制衣局的女官跪在镇国公面前说什么她们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那既然镇国公都是姓孟，你这祖母自然也是要代表着孟家说话的。”

    沈相如恍然，“哦，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我跟孟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打从我记事起，孟家就已经完蛋了。”

    二人的对话听在沈家人的耳朵里，人们不由得又将鄙夷的目光向老太太投了去。

    这个一心只记得孟家的老太太啊，自己作死不怕，可千万不要连累到旁人。

    三夫人李氏最看不惯老太太这个样儿，挺大个岁数在小辈面前居然能干出对着帝尊犯花痴的事情，真是为老不尊。

    她瞪了老太太一眼，开口道：“我觉得大嫂这个主意不错，如今是大嫂当家，母亲您身上可还背着咱们的嫁妆债呢，这关乎到地契财产的事，您还是别跟着掺合了。”

    二夫人平氏也跟着说：“沈家待四姑娘有亏，做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偏房两位做了如此表态，又拿嫁妆这个污点堵老太太的嘴，一时间，老太太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她不说话却不代表别人不说，就听那卢氏酸溜溜地来了句：“大夫人这是想当个好嫡母了，也罢，沈家小辈可不少，眼下在身边的就还有三小姐和五小姐。大夫人，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