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
四阿哥对纳兰明珠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虽然他如今想要去争那个位子，但纳兰明珠和索额图这样的人，四阿哥不想沾染。
纵然纳兰明珠和索额图都有不少的追随者，但尾大不掉。
若他处在太子现在的位置，绝对不会再重用索额图。
大华，明明已经另起炉灶，走上了一条不同于大清的路。可是，随着索额图的登场，四阿哥发现这里正在慢慢向着大清的轨迹靠近。
曾经，他听五阿哥说过大华的情况，当时的他觉得太子不愧是太子，有大魄力，将来的成绩不可限量。
可如今，真正在马尼拉走了一圈，四阿哥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五阿哥描述的那个大华。
仔细想想，如今的马尼拉跟五阿哥描述的马尼拉，区别就在于这里少了一个人。
太子妃瓜尔佳氏！
所以，当五阿哥说不用去婆罗洲的时候，四阿哥持的是否定意见。
他需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
如果真的是因为太子妃瓜尔佳氏才有了不同于大清的大华，那么，在太子跟太子妃成了怨偶之后，大清要对瓜尔佳氏保持怎样的态度。
这个，很重要！
四阿哥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他既然打算去争夺皇帝的位子，那么，就得先将自己放在皇帝的位子上去思考问题。
人，能达到什么成就，关键是看他站在什么高度思考问题。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五阿哥并不知道四阿哥在短短片刻间想了这许多，他只是感觉这一趟前来大华，跟他的预期差距太大。
至于纳兰明珠如何，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五阿哥关注的。
在见识了曾经大华的不同风景后，五阿哥也思考过的，也想要打造一个不同于大清的清平世界，按照他的抱负，他的思想去做。
而要做到这一点，已经在朝堂混成了老油条的官员、勋贵，都不被五阿哥看在眼里。
……
第二日一早，四阿哥、五阿哥便带了人，跟太子道别，乘船南下婆罗洲。而纳兰明珠，则被两人暂时留在马尼拉城，美其名曰，让他好好休养。
纳兰明珠纵然是心有不甘，但四阿哥和五阿哥态度一致，他只能留下，继续忍受煎熬。
当四阿哥和五阿哥抵达马尼拉，消息就被传往婆罗洲。
墨晴收到消息，也是好半天没有弄明白康熙忽然拍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带人南下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该做的一些防备，还是要做的。
新组建的水师快速反应舰队很快离开婆罗洲，北上巴拉望岛南端岛链，游弋防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康熙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若是知道墨晴有自立之心，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事实上，墨晴想要立国，女主江山的消息早早就传到了太子的耳中。不过，太子却没有将这消息传出去。
太子的想法是，即便是墨晴自立为女王，要平定墨晴之国，也得他出手，而不是大清出兵。
虽然墨晴算过时间，她欲立国的消息，应该还不至于传到京城。但任何事情，不能太绝对，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亡羊补牢。
……
水师快速反应舰队一共八艘战舰，装备的却是比二代风帆战舰更快的三代风帆战舰。
三代风帆战舰在火力的布置上比之二代战舰有所下降，但在航速和性能上，有很大的提升。
快速反应舰队在婆罗洲与吕宋岛之间的巴拉望岛南端岛链游弋，确保若是有南下的船队，势必会被他们侦知。
若是有大清水师来袭，快速反应舰队将担负起阻敌、甚至是歼敌的重任。
当四阿哥和五阿哥乘船南下，带了足足十艘护卫炮船的他们很不幸地被当成了大清水师来袭。
“发旗语，问话！”
快速反应舰队的舰队长沈骆在收到讯号后，略一沉思，没有下令直接攻击，而是决定先问问情况。
十艘跑船，对一般的船队而言，可能是灭顶之灾。
但若是想凭借这点力量偷袭婆罗洲，绝对是鸡蛋碰石头。
四阿哥和五阿哥在甲板上吹着风，很快就收到了旗语兵传来的消息，他们遭到了拦截，对方询问他们的身份来历，否则会开炮。
“告诉他们！”
四阿哥很淡定，但内心却很震惊。
甲板上，可不单单是四阿哥和五阿哥，还有被太子指派为向导的莽古力思等人。莽古力思曾经到过婆罗洲，沿途海域情况，他可以介绍得很详细。
四阿哥从莽古力思的嘴里，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巴拉望岛，并不属于婆罗洲，距离婆罗洲还有不近的路程。
可是，婆罗洲的水师居然在这里游弋，这是什么意思？
四阿哥甚至不需要去打探，就能明白，这是来自婆罗洲的戒备。
“五弟，只怕要出事了！”
四阿哥望向五阿哥，表情很凝重。
“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阿哥皱眉，觉得四阿哥这话是话里有话。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这一趟过去，怕是要见识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四阿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此时此刻，他有种很不一样的直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而他和五阿哥将是这大事的见证人！
“四哥，你可别吓我！”
五阿哥瞅了四阿哥一眼，“弟弟，我可不是吓大的！”
四阿哥苦笑，道：“我需要吓你做什么？你也不想想，莽古力思才跟我们说，这里是巴拉望岛，距离婆罗洲还有好远。可是在这里，出现了婆罗洲水师的战船！”
“如果是行军布阵，两军对垒，你会有什么感觉？看到这些战船，你觉得他们是做什么的？”
“斥候！”
五阿哥的眼睛瞪大。
然后，五阿哥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瞪眼看着四阿哥：“四哥，你的意思是说，二嫂要做什么事情？”
“五弟，二嫂已经被二哥休了！”
四阿哥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太子是个蠢货！
有这样的兄长，他也是脸上无光。幸好，他不再是大清的太子，不然的话，怕是祖宗江山都要败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