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讨厌晚晚，好不好？”她恳求的目光望着殷秀，眼睛弥漫着水汽，态度讨好又小心翼翼。“是不是晚晚哪里做得不好，哥哥和晚晚说，晚晚会改的。”

    殷秀嘴唇哆嗦，嗓子干哑艰涩。

    是他不好，无缘无故对她发火，差点害了她。

    如果晚晚的脸毁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哥，我没事。”苏晚虚弱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殷秀温热的手掌抚摸上她被纱布包扎的伤口，低头在她眼睛轻吻。

    苏晚眉睫轻抖，殷秀的吻很轻，唇瓣柔软，从眼睛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腰间一紧，苏晚睫毛颤了颤，殷秀搂住她的纤腰，脸埋入了她的颈内。

    阵阵温热的气息扫过颈边的皮肤，湿漉漉的吻落在皮肤上，苏晚抬手轻抚哥哥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和缓。

    翠色的眼眸望着天花板。

    他回来了，他记起了前世的一切，她该怎么办呢？

    还没来得及为他恢复前生的记忆而欣喜，就不得不面对自己曾经伤害甚至杀害他的残酷现实。

    他恨她也是应该的。

    可这一世，她不想重复前世的轨迹，她爱他，花了一生的时间才看明白。

    这一世，她的手还是干净的，她什么都没做过。

    这世上，最好的事就是做错了，还有后悔的机会。

    他不知道，她是曾经的苏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她还是刚从乞丐堆里出来的苏晚，她还没有伤害过他，她是无辜的，不是么？

    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转眼没入软被中消失不见。

    “……哥，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不要讨厌我，不要恨我好不好？我会一直很乖，我会听哥哥的话。”

    腰间的手臂一下子收紧，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流淌。

    殷秀喉间发出沉闷喑哑的一声“嗯”。

    她一直都是属于他的，无论哪一世，她再多的反抗和不愿，最终还是逃不开他。

    哪怕再多的恨和不甘，他此刻却只想把她揉进骨血。

    ……

    苏晚伤重，殷九凌也是始料未及。

    与凤青鸾的诧异不同，殷九凌只是啧啧感概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人心难测。

    自从得知殷秀正常，他敏锐感觉到殷秀对苏晚的态度复杂。

    这不，转手把人给坑了，还差点毁容，多大仇？

    关键问题是，他现在该怎么办？还有急事等着苏晚出山，这么搞一出，若是他还不识相的上门找养病的苏晚，苏相心里指不定怎么不待见他。

    “唉！伤的不是时候！”殷九凌长吁短叹。

    “陛下，苏相求见。”彭璟回禀道。

    殷九凌凤眸一亮，丢下手中的朱笔，合上折子，赶紧道：“让他进来！”

    难道想通了，与家事相比还是国事重要？

    苏远成莹白如玉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穿着一袭墨绿锦袍，长发束冠，冷清的模样给人一种禁欲如仙的感觉。

    “瑾之，难道苏晚那臭丫头真的毁容了？”殷九凌愣是那从张没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悲愤欲绝。

    苏远成幽幽看他一眼。“……没有。”

    “那你怎么摆出……这副架势？”和死了女儿一样。

    “微臣此次进宫是为了送句口信。”苏远成想起胳膊肘偏向外面野小子的女儿就气。“晚晚听说陛下的打算，她愿意亲自出手，但是希望陛下能答应她一件事。”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