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年轻的男女相拥而眠,窗外吱吱喳喳的虫鸣吵得她往被里钻,身体的酸痛由于大动作而吃不消,“唔……好痛啊……”她梦语着。
“月儿……”半熟睡的男子亲密地抱她入怀。
月儿!女子惊慌觉醒,昨晚的温情、缠绵随风散去。梦醒了,他不是她的,她依恋地抓住余下的时间,感受将失去的体温……
身边的人不对劲,洪振扬睁开眼睛瞧瞧,“月儿,你——思云?!”她靠着他的胸膛,痴痴地望着他,他差点没滚下床。
“振扬哥,我不怪你,我自愿的。”含羞的双颊红鼓鼓的。
“不,昨晚和我一起的是月儿。”他视思云为妹妹,怎会对“妹妹”做猪狗不如的事,应酬的场合他习以为常,不会喝醉弄错对象的。
喝!他喝醉酒把她当阿月了,她自作多情啊,“振扬哥,我……”
“振扬——”门蓦然打开,六神无主的兰特勒月霎时精神错乱,她的爱人和别的女人不着寸缕躺在床上,还有沾血的被子……噩梦重演!“啊!……”
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同一屋檐下他没见过她这样仪态啊,“月儿……”神速套上衣服追去,月儿出事了……
“振扬哥……呜呜呜……振扬哥……”被抛下的思云以泪洗脸。
女人是易碎品,纵然她是守护巫女,习惯了风云叱咤,爱人没能慰藉受创的心,反倒加深伤痕。
鱼无水即死,水无鱼为死水。她是他的鱼,他是她的水又不是她的水,因为水已不专养一条鱼。
他是天使长时,他们的情葬心田,到了人间,第一世他患病逝世,他们阴阳相隔;第二世结婚的前夕他英勇斗匪,却成了植物人;第三世相遇前他有妻子…… 他们的情是昙花一现,难结良缘。
鱼池边,兰特勒月机械地望着水中的鱼儿,泪滑下脸滴落池,击起微微波纹……
“月儿!”铁臂疼爱地将冰冷的她拉入怀,身下的人无声无息,若任人摆布的木偶,路西法低头边吻干她为别人流的泪。
“‘兰特勒月’不属于人间,还她‘正轨’吧。”
“这句话由你说出,月儿实觉刺耳。”
“为什么我得背着‘神旨’而活,为什么我不可为自己活一世——是你!是你这恶魔,正是有你这黑暗的根源……”兰特勒月粗鲁地推开他。
云遮着月亮的夜,是黑暗的天下。溪流边婆娑的榕树下,两人正密谋着事情。
“明天就说你怀孕。”翔宇说。
“那个……请放过振扬和阿月——”那晚的宴会上,总裁唤她到僻静的后院,说帮振扬在那等她,那时情人间的甜蜜他全给了她……意外就这样发生了,阿月失踪了,振扬哥正到处找。
“你是要他们死咯。”
“我会对振扬哥说的。”总裁和阿月有深仇大恨?
“非常好,明天你到公司后……”
怕撞见振扬和思云的暖味,她有家归不得,来到他们常游的溪流,借冷风吹散满腔惆怅,孰料听到这番震惊的谈话,兰特勒月僵在原地。
幻术!振扬中了翔宇的幻术,错把思云当她,幕后策划者非他莫属。
路西法,你想玩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