钼,还兴冲冲地接过钢笔,低下头来,准备把高尚告诉他提取缝纫机的地址写到纸烟壳上。就在这时,高尚举起事先偷偷抓在手里、掖在身后的一块石头,猛地里狠狠地朝薄敏钼的头部砸去,薄敏钼连“哎呀”都没有“哎呀”一下,就做了阴曹地府的屈死鬼。
话说,高尚那一石头砸下去,只听“噗”的一声,薄敏钼那热乎乎的鲜血,喷洒得高尚脸上、衣服上都是。高尚看见薄敏钼的脑袋耷拉下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撒腿就跑。等到喘着气跑不动了,高尚才停了下来。停了一会儿,高尚一寻思,就这样跑了恐怕不行,得把薄敏钼的尸体给隐藏起来,要不然,这还不马上被人发现吗?那,岂不糟了?想到这里,高尚又由原路迅速折回来。走近薄敏钼尸体,高尚觉得薄敏钼似乎没有死,用手靠近他的鼻子,那鼻孔里游丝般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尚未完全休止。此时,邪恶已经充斥灵魂的高尚,一不做二不休,拿出随身的旅行剪刀,把薄敏钼的气管给剪断了。确信薄敏钼完全彻底死了的高尚,连拖带拉地将薄敏钼的尸体挪放在附近的一个隐蔽的水沟里,然后,再找来一些树枝、杂草之类的东西,草草做了一些伪装,自以为一切都办妥当了,这才掏出手帕揩了揩手上、身上的血迹,扬长而去。
回到家的高尚,火速将身上的血衣脱下来,心想,这血衣可是罪证,虽然他十分喜爱这一身买来的、当时非常流行的“绿军装”,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忍痛割爱”地把它丢进灶头的炉堂里让它化为灰烬,自那以后,高尚就再也没有穿过他那套须臾不曾离身的“绿军装”。
高尚断断续续地交待完犯罪经过,低下了罪恶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