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栗志伸手按住徐天怡的手,‘唉,原来是因为这个!房相章是嫉妒自己与徐天怡的结拜,其实也难怪,自己无功无德,平白与一国太尉结为生死之交,确有攀媚之嫌,不过,此事也怪不得自己啊,为什么房相章把帐全放在自己身上呢;看徐天怡的样子,她确实动了怒火,这使栗志心头一热,但不管怎么,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宰杀他手下的大将啊。’
“房将军,我答应你!如果我输了,我今后与贵国…徐太尉就不再以兄弟相称。”
“好!一言为定!”房相章高喝道,从箭筒中拽出一枝箭搭在弓弦上。
“且慢!”方玉海举起手,“房将军,如果比赛是你输了,怎么办?”
“对!光说别人,要是你输了呢?”朱沂雯说道。
“我——”房相章略一楞,想想,“好!如果我输了,我甘愿献上自己人头!”
“不用弓箭,用别的把大雁射下来,算不算数?”李丹说道。
“用别的?什么别的?”房相章用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下栗志,“难道用手指吗?手指向上一捅,大雁就落下来了?哈、哈哈…”
不用弓箭用什么?徐天怡等人也是不明白,虽然知道眼前这着装怪异的八人,常有出乎常规之举,但凭想象,实在想不出——射杀大雁除了弓箭还会有什么样工具?!
栗志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向李丹看一眼,暗赞‘聪明!’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你对天喊一嗓子,只要你能把大雁喊下来,也行!不过——”房相章又看眼栗志,“栗兄,军无戏言,之前,咱们得当众立下字据!如何?”
‘字据?这事还用立字据?!看来,这个高两米多、如铁塔般的房将军对此事是非常认真的。好吧,自己也不能含糊,不管如何办,这事都得办,何差一张纸嘛。’栗志点头,翻身下马,从一士兵手中接过弓箭。
不一会儿,有一人把写好的‘字据’拿了过来,房相章略扫一眼,便签上了名字,然后把‘字据’交到栗志手中。
‘军令状!’栗志摇摇头,字据怎么变成‘军令状’了?看一眼,其上大意与刚才所说一致,只不同的是字头改成了‘军令状’和全文都是繁体字,好在栗志平日也看一些如此书籍,多少也不觉太难,能认得。当下,拿起毛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房相章从箭筒中又抽出一枝箭搭在弓弦上。此时,雁队已飞临当空,其姿态清晰可见。
已下马的众人,俱后退几步,场中央只留下栗志与房相章两人。
“你先射,还是我先射?”房相章瞥了眼栗志。
栗志最不舒服别人用这种眼光看自己,身子向后又退了半步,冷冷地说:“你先射。”
“好!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房相章把搭有两枝箭的弓对准天空。
大雁群飞得不高,离地面约有五十来米的样子,只只都很健硕。人们仰起脸…可左等右等,房相章的箭还没射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雁群飞过…空中慢慢只剩‘人’字形‘撇’、‘捺’最后的一段。
房相章要干什么?他到底还射不射?众人向他看过去。
‘哼,’房相章微微一笑,抬起头,双膀一用力,弓如满月,‘嗖——’、‘嗖——’、‘嗖—眨眼间已连续射完三箭,取箭、拉弓、射出、再取箭…三箭一气呵成,前后没用几秒钟。
‘好!’栗志暗暗喝彩。
弓弦响过一会儿…‘噼里啪啦’天空中掉下一堆大雁——拉三次弓、每次两箭、每箭射中俱两只大雁,共射下十二只大雁!
“好!”
“好箭法!”
围观的人大喊起来。
‘这——’明知自己不是对手,可‘箭在弦而不得不发’,栗志只得硬起头皮,举起弓,可向天空一看,不由僵了——大雁早已飞远,只可望见一个个的黑点。
“你玩赖你!”李丹大喊道。
“就是!都是你耽误的!大雁飞走了,还射什么?射你吗?你——你存心不良!”朱沂雯用手指着房相章。
‘是,猎物都没有了,还射什么射!不管射技如何,已无‘用技’之所,此人好歹毒!’栗志忽明白了刚才房相章迟迟不射的原因,‘唉!看来胜负已成定巨!’他无力地垂下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