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就算张紫淇咬紧洁牙齿,也不能减轻头部的刺痛。
没办法,她只能在虚幻中躲避现实的残酷。脑中幻想着精美的首饰、华丽的服饰……。想到这些,神色轻松了许多。
摄像头带着副团长的期盼,漂浮到电脑显示器前。汤普森和老酒鬼一左一右,将摄像头围在正中。
显示器上的数字快速刷新,数值越来越大。
不久,测试仍在运行,可数字却变得有气无力,放缓了刷新速度,最后完全停滞了。
“汤普森,是不是你把测试仪弄坏了。我跟你明说吧!以前,从团长手里接过报价,我的高血压当场就发作了。”
“副团长,绝对不是我弄坏的。您也知道,我连启动它的权限都没有。”汤普森额头上汗水直冒。
“没错!不过设备寄存在你那,你总该承担保管不善的责任吧!明天我就去向团长申请。钱,我们就二一添作五。”副团长和气地说。
汤普森双手合十大声求饶:“大慈大悲的副团长,那个钱我出不起啊!”
对头落难了,老酒鬼幸灾乐祸地笑着。在机器布下的天罗地网面前,老酒鬼这点笑声当然无所遁形。
“老酒鬼,你笑什么?对了,你也在场。我告诉你,你也别想置之度外。测试仪是社团的公共财产。爱护公物,人人有责。公物损坏了,大家要拿出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精神,同心同德共渡难关。”
“这下我的负担轻……。就像刚才我没听见某些人商量要去攻打总部电脑。我刚才的话,你们也没有听到吧!”
“我耳鸣了,什么都没听到。”老酒鬼马上答道。
汤普森想了想,说:“我刚到,你们说了些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能刚到。那我才卸下的担子,不是又变回来了。我告诉你……。”顿了顿,他接着说:“老酒鬼的说法不错。你也耳鸣了,明白了吗?”
“副团长,如您所说,我也耳鸣了。”汤普森痛苦地举起右臂,擦去脸上的汗水。
电话铃声,美女蛇走了过去,将听筒拿起。
听着电话,头部不时轻点,嘴中不时冒出赞同的声音。
挂上电话,美女蛇说:“团长来电话。看到结果,他很高兴。至于新人的去向,要副团长和老酒鬼主管私下解决。”
“汤普森!怎么回事。”
“只有一种可能,她又超过上限了。”汤普森惊讶地说。
“不会吧!那不是比我的素质还高。汤普森,调出说明书,我要亲自核对。”
在另一台电脑打开文件,两个半秃的脑袋和夹在他们之间的摄像头,整齐地左右摇摆着。
核对完毕,副团长严厉地说:“刚才,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团长的。”
玻璃镜片发出慑人的光芒,在原地扫了一圈。
老酒鬼冷汗直流,摄像头马上飘到他面前。
副团长安慰地说:“老酒鬼,你别担心,我不会怀疑你和你的手下。我有一句话送给你们。你们!我真的很放心。”
老酒鬼再次被忽略了,红润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摄像头飘到汤普森面前,“汤普森,你是不是解释一下。”
“副团长,按照社团订下的制度,使用昂贵的设备,必须接通总部的主电脑。”
副团长说:“没错!我知道,这和团长又有什么关系。”
“副团长,是你要我开到极限进行测试的。”
“哦!记起来了。你们可别怪我,谁会那么无聊,记那些枯燥的权限和数字。”
汤普森和老酒鬼同时发出“切”和“靠”的口头禅,然后异口同声地自语道:“明明是忘记了,糊弄谁啊!”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到某些人在说我的坏话。”
“我们什么都没说,可能是他们在小声交谈。”汤普森和老酒鬼左顾右盼,向四周张望。
房间响起一声冷哼,摄像头飘到老酒鬼面前。
“按照团规,根据能力优先、潜力优先、需求优先的三原则,这下你应该心服口服了吧!。”
老酒鬼大声疾呼:“副团长,刚才不是说好的,我们一起培养她吗?现在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摄像头玻璃镜片上,老酒鬼面部不断放大。
“你是该好好学习了。汤普森,回头就给他开课,等会你可不准再说‘靠,谁要听你的课’了。”
“极品啊!对了,谁是她的介绍人。”
话音刚落,汤姆马上转身,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地站在房间中。
刚站稳,就向摄像头冲了过来。为了奖励,他已经顾不上前方的阻碍——老酒鬼,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老酒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跌倒在地。
汤姆生怕别人抢走他的功劳,伸出双手将摄像头牢牢抓住,面部差一点就贴在玻璃片上。
“是我!副团长,她是我汤姆介绍来的。”
他实在太激动了,那个负责传递图像的摄像头,又不能传递他的声音,根本没必要对着它大声刨吼。
“某些人啊!明明没钱,偏偏还喜欢故作清高。等会,把她送到我那。我的奖励,可没有他们的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房间内,响起副团长嘲讽的笑声。
汤姆眼睛一亮,马上站好,对着摄像头不断鞠躬。“谢谢副团长,谢谢……。”
“好!就这样,各位再见。”
啪!摄像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酒鬼激动地大声吼道:“快说,为什么归他了。”
“我不是说过,副团长那边不差钱。”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提示你一句,副团长说‘那不是比我的素质还高’。”
“与你说话,真麻烦。何必给我兜圈子,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算我怕你了,那台设备的测量上限是C。”
“那要多少钱啊!”
“要不,我刚才为什么说,‘我刚到,你们说了些什么’。想躲过这一劫。副团长太精明了,一听就知道我的打算。不过还好,设备没坏。”
“放手!放手!你们两个别拉拉扯扯。”汤姆伸出双手,用力地拍打张紫琪身上多余的爪子。
望着婀娜多姿的背影,阿伽门农痛苦地念道:“我本心将照明月。”
希波墨东马上接道:“耐何明月照沟渠。”
走出房间,汤姆顺手将房门关上。
关门声,惊扰了纠缠不休的老酒鬼和汤普森。
“良才啊!”这是老酒鬼的心声。
“美玉啊!”这一个是汤普森的。
两人发出同样的呐喊声:“就此与我永别了。”
因为第三者插足,夺走了他们的挚爱。两位又狠又毒的老人,愁容满面,只能用声音发泄内心的郁闷和不甘。
两人绝望地抬起头,对着屋顶,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痛苦啊!”
声音震耳欲聋,走出房间的汤姆和张紫淇,不约而同转身后望。
回过神来,汤姆不满地说:“走!别理这两个老来疯。”
踏出表里不一的建筑,黑夜已经笼罩了街道。除了暗淡的街灯和皎洁的月光,仅有天上的星星们,用惨淡的光辉注视着一对孤独的男女。
在夜风吹拂下,张紫淇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寒冷悄然而至,饥饿又不期而遇,饥寒交迫的感觉,在她脑海中不断掀起惊涛骇浪。
无依无靠,只能紧紧跟着前方健壮的身影。未来,是向好的方向继续发展,还是朝坏的方向延续下坠。
张紫淇心中满是彷徨和不安,不知道命运的巨浪,要将她冲往何方,到底那里才是她温馨的避风港。
喧闹声,惊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