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和一群姐妹玩的晚了,到家已经一点多了。
NND,我讨厌安静,哐当哐当几下觉得不够热闹索性又唱了几个段子,可不是喝高了,清醒着呢!
“你还知道回来,你干脆死外面好了。”
我睨了一眼,沈青穿着件紫色的睡袍,体态匀称,皮肤还是该死的好。
我咕咚一口水,好整以暇的说,“我死了谁帮您送葬啊?”
沈青一个耳刮子抡了过来,太快了,我给吃的实实的,这是我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打我。
她瞢了。
我笑了。
操。
我的情绪真他妈的匪夷所思。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阳台,就想和风亲热会,这夜静的可怕。
一点光亮,微乎其微,我走近了才知道那是烟头。
姜释缩在墙角。
他抬起头,我并没有看见我臆想中的惊慌。
“哪鬼混去了?”
我嗤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压下来,“还有吗?”
他笑了,笑的很邪乎,那烟的牌子我记不清了,反正没几个中文。
我拿烟,点火,一气呵成。
仰头,烟圈在空中旋转,升腾,华丽,破碎。
“我一直有个问题。”他说。
“问啊。”
“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的种啊?”
我仰头大笑,“怎么,不是你还想泡我啊?”
他把我的下颚抬起来,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着着我,“你也配!”
我摸摸下巴,“我长的不抱歉吧?”
“和你妈一样贱!”
“麻烦再说一遍!”
他拧头,一字字的说,“你和你妈一样的贱!”
践踏侮辱沈青的人只能是我,我把刚刚客厅那一幕复制,粘贴。
他耳根红了,转头时笑的更邪乎了。
“严丽娜,你永远姓严,记住了!”
我突然恶由心生,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我笑的很妖娆,说,“总有一天我会姓姜。”
他的手如铁钳一般迅猛的缠住我纤细的脖子,粗重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你敢!”
我离他只有半寸,他和姜仲长的真像,那双眼睛深如汪洋。
“你看我敢不敢。”
“我会杀了你妈,信不信?”
“我会给你钱。”
他一脸吃鳖的表情,“你说什么?”
我又一次笑了。
还有眼泪流下来,我听见那声音,啪嗒啪嗒的特别好听。
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起身弹了弹衣角,张口,声音温和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早点睡吧!”我说。
翌日
餐桌前,姜释偷偷瞄了我还几眼,很小心可还是败露了行迹,我比他道行高,他要是狼我就是狐狸,他要是狐狸我就是那猎手。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竭力忍,可嘴角还是偏出了弧度。
“小娜,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跟我说说。”
姜仲一恋慈祥的望着我。
“没,想起一个笑话。”
我在面包上涂层酱,入口才反应过来是沙拉酱,一股子甜腻在口齿内壁流转。
忘了说,平时我是不吃这酱的。
我抬头,他居然冲我翻白眼,我知道某人又得耍酷。
果然。
“这什么面包这么硬,嗑的我牙疼”手肘一空,“走了!”
“等等妹妹。”
每天都是这时候,姜仲的这句话就跟伦敦那口大笨钟一样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