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古色古香的檀木雕花床上,陵轻澜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昨天晚上喝太多酒,那酒后劲儿太大,她现在头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服,指间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耀肆。
陵轻澜抚摸了一下它的头,耀肆舒服的耷了一下耳朵,奇怪,它的耳朵突然间怎么变得有些尖了,耳畔的毛色也变得有点暗红色的感觉。
“家有小兽初长成……”,陵轻澜安慰的呢喃了一声。
合了合衣衫,陵轻澜起身把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屋来,顿时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
“陵姑姑早!”
陵轻澜低头看下去,是白苏这丫头站在殿楼下的长廊边上,一脸喜滋滋的看着她。
“早!昨晚可睡得还习惯?”
“很舒服,喝了那酒闷头就睡着了。”
正在说话间陵轻澜看见陵川双手抬着一个厚底深枣色花盆往这边过来,“白苏你看,我把那木头种起来了!”
白苏乐颠乐颠的跑过去,“你说那东西真能长出来吗?会不会先发芽儿呢?”
“应该会吧,不过不知道长出来会是什么样儿的?”陵川小心翼翼把花盆放下,这才仰头看了看正慵懒的靠在窗户边环手相抱的陵轻澜,笑着和她打招呼道:“姑姑早!”
“你可显少这个时辰就起来我这儿了,怎么,一大早是抬着个什么宝贝就来了?”陵轻澜问他。
“这是我们在仙界捡的一根木头桩,不过姑姑,它可不单单是一个普通的木头桩,可是个好东西,极是有灵气的!姑姑你说它若真能长出来会不会是有灵性的仙树?”
“木头桩子?变色?”
陵轻澜皱了皱眉头,她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黑影子突然间就闪到了窗台上,耀肆漆黑的一双圆瞳警惕着直勾勾的盯着陵川抬进来的花盆上看,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陵轻心下觉得不妙,耀肆平日里都是一副懒散的性子,极少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陵轻澜不安的朝着那个枣色花盆看去,这一看倒是把她吓一跳,这花盆底部居然隐隐约约间由里向外散发出几缕白光,陵轻澜以为是自己九还没有醒,略微眯了眯眼,可发现那白光居然还在!
“这是什么东西……”
陵川:“我也不太清楚。”
陵轻澜凌空从屋内跃下去,顷刻间便跃到了陵川面前,底下身仔细端量了一下,花盆里确实如陵川所说里面是一个陈年木桩,或许是放置太多年,已经有些轻腐,怪就怪在桩身还有点点新绿。
“经年不腐,这是什么东西……”
“姑姑,我就说它是个好东西吧,错不了,连姑姑你也看出来了,真好奇它以后长大了会是什么样的?”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敢带回来。”陵轻澜伸手触了触这块陈木,指尖感受到的是一种温润的触感和一股微弱的生命气息,收回手,她此刻也明白了几分,此物灵根尚在,就算木身已腐也止不住它的修行。
“这……这不会是什么怪物吧?”白苏惊讶的指了指地上的花盆,“不过这真是从仙界捡回来的,按理说不应该……”
“我倒不怕它是什么怪物,怕就怕在是什么少见稀罕之物。”陵轻澜收回手看着花盆里的木桩别有意味的说。
耀肆走过来圆瞳一直盯着这根腐木看,然后便围着花盆绕圈,不过此刻间它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警惕,看来,只有耀肆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小耀肆,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神冧木。”耀肆在陵轻澜脚下停下来,嘴巴张了张说了三个字。
陵轻澜舒了舒眉心,连耀肆都开口说话了,这东西肯定是非凡之物,只不过被这几个小家伙带下凡来,这是吉……还是凶……?
“这是什么东西?”白苏疑惑的看了看陵轻澜。
“应该是个好东西吧!”陵川一脸期待的问。
…………
“这东西从哪儿来就送回哪儿去。”陵轻澜思量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什么?!”陵川一惊,“既然是好东西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陵轻澜:“你既知道是好东西,也不问问这东西的主人是谁,别捡着什么好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揽,小心惹祸上身。”
“你若喜欢就留着吧,以后小命不保的时候可没人管你。”耀肆摇了摇尾巴,满不在乎的道。
“这不会是个邪物吧?”白苏听来听去也只能是这么想了,“可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就出现在仙界,仙界是定然不会存有什么邪物的。”
“是啊姑姑,要不然……我们就留下吧!”
“你个榆木脑子!”
说来说去就是不听,陵轻澜有些动怒了。
“宗长!宗长!大事不好了!!”
陵轻澜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被一阵声音打断了。辛猕从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事不好了,宗……宗长!”
“辛猕,你跑慢点儿,这地上全是冰雪小心摔着!”陵川看着辛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意提醒他。
“哐当!”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辛猕整个人就往前滑了几步,果不其然随后便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哎哟,我的脚……脚!”
“辛猕,我还说你什么好,怎么我说什么你就来什么……”陵川赶紧跑上前去将他扶起来。
“肯定摔得很疼,要不要我帮你拿点药擦一下!”白苏听到辛猕那摔在地上的声音自己都感觉到疼了。
“没事没事,就是崴脚了,摔在这雪地上不疼,”辛猕摔得有些懵了,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面上立刻焦急起来,“不对,宗长,这回是真出事了,你快,快过去看看!”
大清早的怎么就有这么多事儿,陵轻澜舒展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又突然下起来了大雪,加上这几天宗族里不按生,所以天没黑我心里害怕老早就回去了……”
“说重点!”
陵轻无奈的摇头,辛猕这个子越着急越找不到重点的毛病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