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实在是太中规中矩了。”
“呵呵,还说没有怨我?”
楼薇突然很有跳跃性的问:
“之前,是不是舅舅那里,你去求过好几次了?”
“什么呀?”
“还想隐瞒我,不就是我们节目超线,被警告的事,你竟然一丝都没有漏过。”
权恒装成恍然的样子,说话也故意漫不经心,却掩不住他的焦虑。
楼薇能够发现这些焦虑,却始终难以理解,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该焦虑的不是自己吗?
“那都是小事情,只不过就是个警告,我也没有特意怎么样,就是陪这个老头子吃饭的时候,顺便和他提了一下。”
楼薇更加感动了,眼睛都热了热。她怎么能不知道,这可不是随便提提就能过去的事情,厉秋实也绝对不会是个好说话的人。
“怎么啦?感动啦。”
权恒其实害怕她感动,他想要的可不是感动,而是以后遇到其他障碍的时候,对方能想到,自己从来都是一心为她着想的人。
楼薇跟他几年了,自然也明白,于是故意昂了昂头,还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儿。
“本来是有的,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没了。”
“呵呵……没了就没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舅舅已经约我喝了两次茶了。”
权恒不太懂的网络词汇,但也听着哪里不对。
“我怎么觉得越喝茶这个不是好词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我是觉得,他这是向我示好。甚至我问婆婆的爱好什么的,他都一一告诉我了。”
“你就是紧张了?”
“人家说丑媳妇怕见公婆,我这可不是怕上加怕吗?”
“你应该怕的是我!”
说完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对于这种调戏,楼薇并不接招,把话题又拉回去。
“都被你带歪了,我说真的,以后不要悄悄这样做了,我求你的时侯再办可好?”
权恒也不答同意,反而要提要求。
“所以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
权恒蹭了上来,眼晴微眯,斜斜的昵着她,唇角轻抿着,那弧度恰到好处,才不会让她轻易的躲过去呢。
“以后我们十来天都不能见面了呢。”
这话里别有深意。
“为什么?”
“明天婚礼彩排,后天我去接你父母,婚礼之前,咱们都不能见面,你不知道吗?”
“你还在乎这个呀?”
“人家说这样才能白头呀。”
他什么时候也迷信起来了,明明是一个接受了那么多年的西式教育,怎么还信这些。
楼薇刚想说什么,已经被按倒了,并且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
权恒仿佛带着情绪,原来是报复性的,现在……现在像是怕什么?他这样的表现,其实她很熟悉,而且每次都如同今天一样,她都带着探究的想去明白些。
所以长长的一个吻结束之后,在平复前,任他一只手轻划过她的和这个年龄不符的柔嫩肌肤,这个时候他最好说话了,这是经验之谈。
“……还有什么?”
权恒听明白了却故作不知。
“嗯?”
“你不让我自己去解决事情,我怎么成长。”
“这世间的事情有你能解决了的,也有你不能的。恰巧,我替你做的都是你做不到的。”
这么残酷的事实,权恒没有告诉过她,楼薇觉得他是故意的,这是警告吗?还是……
“在我身边需要成长的,只有……”
他眼神向下,动作跟随着眼神,并且,整个人已经散发着热气,另一只手长长地伸的床头柜儿去摸索了,阴影是有点,关于那误会。
“其实可以不用了。”
权恒想了想,也是,现在到婚礼还有十天,就算是怀孕了也不影响穿婚纱,于是他从善如流,收回了左手。
本来处于下风的人得逞了,也被制住了,完整的出声都困难。
“……白羊座的孩子,你喜欢吗?”
“果然,我是你的晶籽库吗?”
楼薇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哪有这么单一的晶籽库,真能这么选,我就要个黄色头发,白……”
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攻克,不再想自己的要求,全力配合。
可惜,一般情况下,她只有喝醉了才会有,今天真的很好。
“……大木……我……错了!”
“错了嘛?嗯?我怎么没看出来?”
哼,是没有感觉出来吧。
楼薇在心里腹诽着,头被装疼了,她刚刚腾出手摸了一下,哎哟一声,权恒就把左手垫在她的头顶,却没有减轻附着的重量。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没想到他仍然抓着不放,楼薇不想回答,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换来的后果就是对方在最后不想如她所愿,太有默契也不是好事,像狼一样露出牙齿,在她的鼻头轻轻一咬,强行使力,像是一场缠斗,试图案自己意愿来。
同样,楼薇也早就熟悉透了他,双臂死死地抱住,一脸的可怜巴巴,还凑过去,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面颊,像他们豢养的那只狗子。
“别闹!”
楼薇当然不妥协,而后者,仍然想想最后争取一下,这次却没有成功,,权恒不情愿的妥协,重重的砸下。
心里有些气闷,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是怕婚礼的时候你要是呕吐,那就不完美了,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
楼薇刚才心里的惊慌全部被打散了。
“我一向健康的很,不会孕吐的。”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这么刻意,也不一定能怀得上。
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权恒故意又紧盯着她,让她的情绪全部暴露。
楼薇顺势抢了他的枕头,垫在腰下,引起了他一阵皱眉,仿佛自己真的是她要个孩子的工具一样,她要是真生了,是不是自己就要失宠了?
这种预计真让人不舒服,不过,楼薇今天没有发现,却正是由于这个忽视,让以后回想起来,总是心里疙疙瘩瘩的。
娄桥村来的,除了父母,弟弟弟妹,也有关系最近的叔伯家,姨妈家,权新建派人接来的,楼薇过去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亲戚原来有这么多,整整装了一个大巴。
把他们安排在酒店,楼薇和权新建的助理等在那里办手续,她顺便瞟了一眼价目表,最便宜的900多一晚上,而权恒绝对不会给他们安排最便宜的房间。
“我又欠了一大笔。”
楼薇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助理不是该多言的,却并不妨碍他办事利索,因为那些亲戚来的时候,楼薇的笑容还没有他到脸上快。
“大伯,大伯娘,大龙哥,三姨,来来来往这儿,跟我走。”
“呦呦呦,楼薇快做新娘子了,真的漂亮的很呢。”
声音那么大,无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是来往的客人,都看上这一边,然而说话的人完全没有收敛的自觉性。
“你怎么不让我住你家呀?你大龙哥可说了,你住的地方大得很,完全可以住的开。”
楼薇还想说那是租的,还没有开口就被堵住了,是自家母亲。
“一家人客气什么,还乱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