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最后到底那个人说了什么呢？沈括皱着眉一边换了衣服一边想着。忽然他仿佛听到旁边的房间一声轻微但是痛苦的呻吟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让他不能忽视。

    沈括胡乱的把衣服系好，推门出去。李字一睡觉并没有关门的习惯，沈括很容易就推开了门，果真待到他来到床边映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芒看到李字一脸色苍白，唇更是不见血色。

    “字一，字一。”沈括坐在床头，把李字一扶着靠在自己怀中，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脉搏平稳，没有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李字一这样模样也不像装的。

    李字一似乎可以听得到沈括的声音，微弱的呜咽了一声，沈括握上了他的手一片冰凉。

    “哪里不舒服么？”沈括轻声的问了。

    李字一摇了摇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靠着的这个人渐渐开始动怒，他只得认真的解释道：“身体上没有不舒服，但是，就是感觉到很难受。”

    很难受？沈括确实有些无法理解，只能说李字一的神经太过于纤细了么？他有些无奈的想着，又问了：“要喝水么？”

    李字一又摇了摇头。沈括在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把怀中的人放回了床上，把被子替他盖好，虽说是入秋，但是天气并没有凉的让人手冷到这种程度，沈括看了看李字一的脸色，似乎比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唇瓣也渐渐的恢复了血色，但是他依旧不敢离开，握着他的手运功替他驱赶那凉意。

    终于等到李字一睡了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沈括叹了一口气，又替他塞了塞被子，便离开了。看来今天需要自己去找王牧了。门外早起的鸟儿喳喳的叫了几声，清爽的空气让沈括的头脑清晰了很多。

    说来也是巧合，沈括刚刚出了门就碰到了来找他的王牧，看到王牧严肃的表情和昨日听莫小北说的事情。

    “有人死了？”沈括试探的问了。

    王牧并没有对于沈括语言性的语句表示出什么惊讶，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来。沈括这才注意到王牧身边没有跟着任何的其他人，这一注意便也觉得奇怪了，为什么……

    但是不等沈括想出一个所以然，王牧便停了下来，又是——有秀巷。

    “又是这里？”沈括皱了一下眉头，刚刚走进巷子他便嗅到了那冲天的血腥气味。

    “今天早晨，邻居闻到的这个气味，因为前几天发生命案，所以几个胆子大的人撞开了锁着的门就看到了这样。”说着王牧推开了已经被捕快包围的房子。只见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坐在了椅子上，头上还盖着红盖头，仿佛要出嫁一般，但是身上却是穿着普通的衣物。

    “没有人碰过？”沈括没有贸然的走进去，而是四处的打量了一番，屋内尘着一层土，但是没有一个脚印的痕迹。

    “那几个胆大的人，只是从提着灯从外面喊了几声，这个人没有答应赶紧的就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