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悠然还是哭。

    “是我的错，是我嫉妒你，巧巧，你恨我吧，你恨我吧。”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巧巧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可是郝悠然的态度不变，她只是央求着，“巧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巧巧眼中透着一丝失望，终究，她还是不值得信任吗？

    她苦涩一笑，道：“我明白你的选择了，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我会尊重少宸决定。”

    郝悠然猛地抬头，看着巧巧，错愕道：“巧巧，我们是朋友啊！我要是被带走，一定会死的，我会死的。”

    “放心，少宸还干不出那种事。”巧巧冷冷道。

    “不……他会的，他会的，巧巧，求你了，不要……”

    巧巧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冷漠起来，她看着郝悠然，开口道：“世间安得两全法？面对岔路时，我们只能选一条，不是吗？”

    “巧巧？”

    郝悠然似乎已经明白巧巧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她猛地摇头，“不要，不要……”

    巧巧却笑了，她轻抚着对方的脸颊，道：“你选择了你要保护的人，我也一样，那个人要害少宸，我绝对不会为了你心软，让他逍遥法外继续伤害我的爱人。”

    “巧巧！”

    郝悠然哭喊着。

    巧巧却狠下心下车，对外面的人淡淡道：“把她的嘴捂上吧。”

    “是。”

    很快，郝悠然的哭闹声再次消失。

    车子开走后，巧巧站在原地良久，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天不知道何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贺少宸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淡淡道：“我说过的，你的劝告没用。”

    巧巧闻声，笑了。

    她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苦涩道：“对啊，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站在相反的立场时，也会刀刃相向吧？是我太天真了。”

    她就那样安静的伫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划过面颊，沿着纤细的脖颈滑落至衣间。

    贺少宸安静的陪伴着，守护在她左右。

    良久，巧巧终于平复自己的心情，她长叹一声，转过身对贺少宸笑着，脸上分不清是是泪水还是雨水，已经被打湿了。

    “抱歉，我今天又任性了。”

    贺少宸挑眉，“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任性了。”

    “说得，也是啊。”巧巧莞尔，她刚想走到贺少宸身边，眼前却一抹黑，腹部再次传来阵痛感。

    疼痛来的太突然，意识快速剥离，在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看到了贺少宸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