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傅以君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出路已经找好,现在走,无疑是最佳的时刻。
可是,他没有催促,静静地在等待他自己消化和调整。
“走吧。”
不一会儿,骥轻声开口,走向傅以君,眼神之中有许多傅以君看不太懂的情绪。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一番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骥是否相信了。
“好。”
傅以君点了点头,两人走出石门,放下机关,厚重的石门轰隆隆的关上。
石门这边,傅以风已经在蛊虫的帮助下找到了出口,众人等在另一个黑漆漆的石门口。
“大哥,我刚刚进去查看过了,这里的山洞是一直通向下方的,从这里一直往下走,应该就可以下山了。”
傅以君思考了三秒钟,点了点头,还不等他说什么,便传来一阵打斗声。
正是从他们的来路方向传来的。
现在马上从山洞里面离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会是什么人在此打斗呢?
“流云,去查看一番,其他人,先进山洞。”
傅以君淡定的下着命令。
不一会儿,流云便带着两名男子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温文如玉,手持一把折扇,如若不看他的眼睛,就仿佛一个文弱书生一般。
另一个则身强体壮,手持一把钢枪,脸上棱角分明,却穿着一身草原上的装束。
“大哥,四弟。”
“以战,以彬?”
傅以君惊讶的看向来人,随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好像心间一个结被打开了一样。
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傅以战,和一直留在源池帮夜未央处理朝务的傅以彬。
“主子,刚刚两位公子遇到一小波的黄衣蛊人,已经解决了。”
流云向傅以君禀报着。
他二人走近,这才看见山洞中的父母,好一阵的心疼和寒暄。
见父亲母亲都没有事,提着的一颗心又放下来了。
宁缘捧着傅以战的脸,眼泪险些落了下来。
“以战,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叫人传一个消息过来。”
傅以战跪在宁缘的面前,一阵愧疚。
“母亲,儿子不孝……卸下铠甲之后,终日里无所作为,甚是消沉,便一直……待在草原。”
傅以彬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母亲,二哥可不是无所事事,只是被草原上的姑娘拐跑了,如今,你又快要抱孙子了。”
“啊?这这……是真的?”
宁缘惊讶无比,但是一想到要抱孙子,内心还是欣喜的。
傅以战不好意思的嗔了傅以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真的。”
傅以君和傅以风丝毫不感觉惊讶,显然已经事先知道这件事情了。
正因如此,这件危险的事情傅以君才没让傅以战参与进来。
他想,傅氏,总要有一个人幸福的吧。
“以战,以彬,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事情等出去之后再向母亲细细禀明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下山。”
傅以君说着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骥。
然后面向傅以战和傅以彬郑重地作了一揖,说道:
“父亲和母亲,就劳烦三位弟弟了,我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不能亲自送父母下山了,儿子不孝,还请父母,和诸位弟弟理解。”
“大哥,有什么事情,我与你一起去。”傅以彬说道。
说起来,他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呢?
“不必,你们护送父母便好。”
宁缘叹了一口气,嘴角挂上温柔的笑意。
“我的孩子,想要去做什么,便放手去做,你们放心,母亲和你们父亲很好,不需要你们分心来保护。
我傅氏的子孙,重情重义,这是好事,母亲想得开,你去吧,去吧。”
宁缘冲傅以君理解地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有所顾虑。
“孩儿,多谢母亲,就此拜别。”
傅以君更加的羞愧,郑重的拜别宁缘,转过身走到一个人沉思的骥面前,装作很轻松的说道:
“我知道,如果就这样走了,你这一生都不会释然。
你跟了我许久,就像你说的,在我心中,你和我的一众弟妹同等重要。
我们,不是主仆,而是兄弟。
今日,你不必再在意那些忠,那些义,为你自己活一回,也让我为你做一件事。
我们,一起回去,将你心中的疑问解开,将你一直探寻的结果,全部弄个清楚明白。”
骥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傅以君的双眼。
许久,他嘴角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最终,却一记手刀,出其不意地敲上傅以君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