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各色各样的糕点便上了桌。
云千汐一向是个爱吃的,瞧着那软绵的糕点,眼睛瞬间亮了。
宫中的厨子也是厉害,什么样的糕点都能做的出来。
“吃吧。”
晋安帝见她一直盯着那糕点看,便慈爱的开了口。
云千汐道了谢,先拿了一块给小白,小白坐在一旁,伸出两只小爪子捧着吃了。
云菇凉也毫不客气的喝起了茶,啃起了糕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似乎刚刚那个惹了事,差点掀翻了皇宫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颜逸不动声色的看着。
父皇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
他怎么觉得父皇对汐儿的宠爱,立刻超过了自己这个儿子?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晋安帝喝了口茶,尽力的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只装作无意的问。
“云千汐。”
云千汐也没瞒着。
更何况,颜逸也一直没打算隐瞒她的身份。
以前的玄王妃如何了,又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为此遮遮掩掩的。
她就是她,努力活好自己就好。
“你是云烈的女儿?”
晋安帝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果然,果然啊……
云千汐点头,“是,我就是那个有名的草包,没想到我草包之名这么厉害,连您都知道。”
云菇凉还以为是她的草包之名,太过出风头了,风头都出到南祗来了,所以晋安帝才知道她。
“丫头,你生辰是哪天?”
云千汐想了想,还是报了自己虚假是生辰。
不过,她虚假的生辰跟真正的生辰差不了多少的,都是一个月份。
是以,听了她的生辰,晋安帝猛地站了起来,还把云千汐吓了一跳。
这举动也把颜逸吓了一跳。
晋安帝突然走近云千汐。
云千汐吓的猛地一咽,差点被糕点噎死。
旁边的丫鬟急忙端了水给她。
她喝了几口,才顺过了气。
晋安帝仔细打量着她,而后伸出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激动的无法自已,“朕,朕,朕……”
云千汐:“……”
皇帝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晋安帝这个样子,着实把云千汐吓的不轻,她莫名的想跑。
见此,颜逸忙道:“父皇,您把汐儿吓到了。”
闻此,晋安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表现的确很不妥,该把这小丫头吓到了。
“没事,没事。”
“朕只是觉得你这小丫头可爱至极,心性纯真。”
“丫头,你愿不愿意做朕的义女,朕封你个公主做做?”
晋安帝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云千汐又差点被噎住,急忙摇头,“不不不,公主太贵重了,我做不来,而且我怕自己把皇宫给您拆了,为了皇宫的安危,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宫外生活吧。”
“你这丫头,怕什么,有朕在谁还敢为难你?”
云千汐还是摇头,内心只闪过一个念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属于自己的绝对不能拿,尤其是公主这种身份。
平白无故给个公主当,没有原因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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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云千汐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晋安帝脱口而出,“皇上,我可是嫁过人的,虽然和离了,那也是嫁过人的,不能做公主和亲的!”
对了,公主最大的用途便是被送去和亲。
和亲的日子好过吗?
看看死了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十二公主。
看看被沧王折磨的纳兰沁。
再看看处处受制的郑王妃。
和亲那就是羊入虎口啊。
幸运的跟真郑王妃似的嫁个不错的男人,但是过日子也是小心翼翼的,怕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被牵扯到什么。
嫁个差的就更不用说了,惨的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这种嫁过人的,更没人喜欢了。
晋安帝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她早就嫁了人。
关于和离这事他却是不知的。
毕竟这种小事,他一个帝王也不可能关心。
不过这小丫头什么意思,怕自己把她送去和亲?
她的意思是自己要册封她做公主,其实是把她当棋子。
之前是觉得他要宰了她,现在是觉得他要把她送去和亲,她为何不能想些好的。
一向英明沉稳的皇帝陛下,此刻却是没招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会胡思乱想呢。
他只是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补偿。
但其实现在也给不了什么。
身处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又怕为她带来危险。
可若是让他什么也不做,心中的愧疚真的要将他淹没了。
颜逸在一旁看的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但是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之前一直想不通,如今却是想通了。
他看向云千汐的眼神愈发温和。
只是如今这情况实在尴尬。
颜逸想了想才道:“汐儿,母后一直想见见你,你先去跟母后说会话吧,我一会便过去。”
云千汐急忙点头,她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这的气氛实在太奇怪了,她实在受不了。
鬼知道这位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被人坑的次数太多了,因此云千汐的防备心很重。
颜逸不太放心,还是让追魂送了云千汐去皇后那。
云千汐一走,晋安帝便迫不及待的问,“太子,这丫头可是云烈跟夜澜的女儿,今年十七?”
颜逸点了点头,“刚刚她说的那些并无半句假话,都是真的。”
“父皇,汐儿她……”
啪的一声,颜逸的话还没说完,晋安帝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
“太子,你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关于那丫头的,你不能瞒着父皇。”
晋安帝回过了神着急的问道。
颜逸沉默片刻,才道:“汐儿是来找她的爹娘的,她说她的爹娘在南祗还活着。”
“而且,而且之前郑王妃修书给儿臣一封,汐儿曾找她解过一些字句,是关于灵族的,但是消息并不多。”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
“如果不是澜儿的女儿,九尾灵狐不会认她为主的,澜儿,澜儿为何要瞒着朕,这一瞒就是十七年。”
晋安帝颓废的倒在了椅子上,魏公公吓的不轻,急道:“陛下,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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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重龙体啊。”
“父皇,您跟汐儿的娘亲?”
晋安帝没有说什么,一直沉默着。
直到许久之后,才若有所思的叫魏公公下去守着。
魏公公是他最值得信任的心腹,是他做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的。
别人却是信不得。
魏公公退下之后,晋安帝才看着颜逸嘱咐道:“逸儿,好好待汐儿,一定要好好对她。”
“父皇,汐儿她是……”
颜逸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