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庞白自剑鞘中取出的,是一把断剑!
那把剑落在于一雷手中一整夜,他岂有不拔出来证实真假的道理?
楚若烟听到这里,“噗”的一笑,摇头道,“不过是三哥有一柄模样儿相似的长剑,我将它取来断去,等到于一雷从骆子冲手中夺去长剑,荆明便将两柄剑掉包。”
于一雷虽然身在兵部,却只是一介文官,对于兵器并不了解,两次见到池计的长剑,一次是楚若烟将剑抛给骆子冲,他只远远瞥见一眼。另一次就是他取到长剑,只顾着涂上血迹,伪造伤人的证据,又是在暗夜里,并没有细瞧,以致于一直到大殿上,庞白取出断剑,他也没有明白那长剑为何是断的!
耶律辰听的咋舌,挑眉道:“若是被他瞧出来,你又如何圆这个谎儿?”
楚若烟耸肩道:“他们三更行刺,跟着构陷,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已是四更时分,很快便要上朝。于一雷要写奏折,哪里有空再查长剑?只要我和骆子冲一口咬定那就是池计的剑,任他如何分辩,又有谁能信?”
这一番话说出来,饶是耶律辰也不禁瞠目。
这一计,这个丫头行的也未免大胆,若不是她将于一雷揣摸的极为清楚,如何能用?
楚若烟抿唇浅笑,跟着又轻哼一声道:“这于一雷任兵部尚书十几年,我爹和哥哥们与他斗法便十几年,他如何行事,若烟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你也说与他斗法的是你爹和你哥哥!
耶律辰伸手揉揉她的长发,轻叹道:“若烟,日后这等事,还是等九哥回来再做!”
等你回来,还如何去做?
兵部里,不论是耶律辰、耶律元迅和楚家兄弟任一人在,只怕于一雷都会全神警惕,楚大小姐前去送剑,岂能令他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