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众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听说古墓的位置就在不远的地方了,大家都是欢呼雀越的,陆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后,指着我们眼前连绵起伏的高山,语气肯定的说:“没错,翻过这座山的话,不用再走多远我们就能看到凤陀山了。”
陆爷的家本来就是这附近的,而且他又有文物收藏这爱好,这乌兰乌苏的山山水水都曾经留有他的足迹,这附近的地形他应该是比较了解了,老幺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兴高采烈道:“这还差不多,我们都马不停蹄地走了整整一天了,如果还见不着凤陀山的话,我这马上就要崩溃了!”
我说行了鹞子,革命快胜利的时候咱可容不得你搁这儿散布消极言论,你爱崩溃崩溃去,没人儿拦你!老幺虽然不服,但也无懈可击,只得跟屁股后头继续走。
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们又发现了一条穿梭于树林中间的河流,很明显它应该是从前面的山脉中流出来的,而且与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条有所不同。
陆爷看了一下地形,他说刚才我们看见的那条河应该是流经马家屯子的,而眼前这条河道的发源地应该在凤陀山脉。
我立马儿反问道:“你是说咱们看见的这条河,其实是凤陀山内部的一条地下暗流?”
“不光这条河,刚才咱们看见的那条也是!”陆爷强调说:“这一点儿,前年马家屯子集资牵自来水的时候就已经得到镇勘探队的证实了。”
“这么说来,这凤陀山山脉内部应该有一片流域很大的地下河道了?”我分析了一下说:“咱们刚才看见的这两条河都是地下河道流经山体外面的一部分!”
陆爷听了,也点头称是。几人稍微谈论一下,这又继续向前进发了。
行出二三里地,我们在一处山脚下的树林里停了下来,这时候天色已经变暗。由于我们深处密林之中,对时间的概念就不是很明显,所以只能根据手表来掌握,再加上老幺一直在旁边喊累,我便临时定下了宿营计划。
按照陆爷的说法,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能够到达凤陀山,考虑到今天我们已经长途跋涉走了一天,身体确实有些困乏,而眼前这座山山高林密,坡高路陡的,夜间前行多有不便,所以我们几个一合计,山脚下的这块儿地方不错!得,就这儿了!
说干就干,选好了地方咱们就立马动手。露营用的帐篷和摊子我们的登山包中带的都有,简单分了一下工,我、老幺、小晴负责将各自的帐篷搭建起来,陆爷负责去四周寻找一些木棍、枯枝之类的干材。等我们几个将帐篷搭起来以后这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不久陆爷抱了一堆干树枝回来,选一片空地点起一堆篝火,我们几个便席地而坐,围着火堆,就着一瓶矿泉水把些干粮分着吃了,又胡乱扯了几句,困意袭来之时,他们也都没了话头,于是打点打点行装各自进帐歇息。
陆爷和小晴一人儿各用一个帐篷,先钻进去睡了。我和老幺则轮流负责前半夜的守卫工作。由于早上吃了陆爷的牡蛎丸儿,我的脑瓜子现在还好使。我暗暗称奇: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管用!同时心里也有点儿后怕,要是这玩意儿真有“百昼不眠”的功效,那我可不天天晚上都得跟夜猫子似的?
所以这睡不着也是一种痛苦。我把老幺打发的先去睡了,自己将背包里那把手枪取出来,上了膛以后别在腰里,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
丛林里的夜晚静的吓人,四周的灰白色树干像一具具僵尸立在眼前的黑影儿里,纹丝不动。时不时的从林子里传出来几声夜猫子的哀嚎,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极为苍凉,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当时正左顾右盼的盯着四周看呢,冷不防后背上被什么东西拍了一巴掌,我脑袋轰的一炸,差点儿蹦起来,不过我还算机灵,我以前听人说过,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如果有东西拍你的肩膀,你千万不能回头,没准儿那就是同姓鬼!
这样一想,我就坐着没动,心里头骂一句:“直娘贼!又他娘的撞鬼了?”手却开始往腰间的手枪处慢慢移动,正当我准备一转身甩一梭子的时候,却见老幺神了吧唧的站在身后,随手递一支烟过来。
我心里早骂!
这鹞子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却跑出来闹鬼,害得我差点失手伤人!真是受不了!
没好气地接过烟点上,我问他:“你丫的不好好睡觉,跑出来瞎折腾啥?”老幺精神头儿挺足,两眼珠子精光发亮也跟夜猫子似的,嘿嘿一笑说:“刚才跟陆爷要了一个药丸儿吃了,它姥姥的,这会儿还真睡不着了!”
我嗤笑一声,无语!!转身闷头抽烟去了。
这几天经历这么多事情,我也好长时间没静下来想会儿了。这时候,不知道金爷和咱的研究所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那一帮大爷们,现在是否还过的消停?。。。。。。
老幺看我有点儿装深沉,估计不大乐意了,推我一掌说:“老李,想啥呢?”
我说:“咳,没啥!。。。。”顿了一下我问:“对了鹞子,你还记得金爷当时给咱讲的风水穴园吗?”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都有点儿神神叨叨了。
老幺立马儿喷饭道:“我操老李,搞半天原来你就想这玩意儿?”
我苦笑一下,吸一口烟没说话。
老幺见我月色下面一脸正儿八经的表情,也立马儿止住笑,停了一下他道:“老李,说句实在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当务之急。。。。。”
“咱们还得先倒几把斗!”我和老幺异口同声,完了相视一笑各自乐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