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静香阁,东方羽的居所。
刚一进屋,东方羽便主动为蓝澈褪下外披,紧连着便要褪去他的里裳,但却被蓝澈制止了,“你的身子,还不宜行房事。”
东方羽并未顾及那些,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垫着脚尖吻上了蓝澈的唇瓣。
如今的蓝澈早已不再戴面具了,唇角的触碰,令他心神一荡。
反客为主,叩住了东方羽的后勺,加深了这一吻。
呼吸渐重,蓝澈打横将面颊绯红的东方羽抱了起来,搁置到了锦榻上,随即翻身覆上。
一夜合欢。倘若之前在边关那次,是在利用她,那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动了情。
而另一边,在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后,墨逸尘实在心疼唐宛如,便在一处小镇的一间客栈歇了下来。
“你先歇一下,我去弄些吃食。”墨逸尘和唐宛如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厢房。
他们入住客栈时,已是丑时,厨子早已歇下,他只得和掌柜沟通一下,去瞧瞧厨房可还有吃的东西。
墨逸尘出了屋,唐宛如面露疲惫的神色,躺在了榻上,等待着他回来。
墨逸尘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熟的东西,只得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面。
这间客栈算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了,厢房也只有三间。
当墨逸尘端着面,回了厢房时,就见唐宛如睡得香甜。
不忍吵醒她,便放缓了动作,将面搁置到了一旁,为她褪下了衣衫,又打了热水浸湿给她擦着身子。
虽然唐宛如早已醒了过来,但还是不愿睁眼,享受着墨逸尘的照顾,她那上扬的嘴角,也出卖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墨逸尘知道唐宛如,醒了过来,也没有点破,宠溺的笑了笑。
给她擦拭好身子后,拉过了锦被黑她盖上,在她的额头轻叩了一吻,轻声呢喃,“好梦。”
墨逸尘的也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便躺在了唐宛如的身侧,长臂一捞,将唐宛如搂在了怀里,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
墨逸尘醒来后,尚且未睁开眼睛,便摸了摸身侧,空无一人,只有余温,猛地睁开了眼眸,坐了起来,赤着脚下了榻,神情慌张的唤着唐宛如,“宛如。”
墨逸尘刚一打开门,就见唐宛如正端着早膳站在门口,“你怎么这个样子……”
墨逸尘一把端过了早膳,搁置到了案桌上。随即一个跨步将唐宛如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唐宛如回抱着墨逸尘,但对于他这一举动还是有所不解,柔声的问道,“怎么了?”
“以后不许脱离我的视线。”墨逸尘亲吻着唐宛如的发丝。
唐宛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我出恭,去茅房,难道你还要一旁看着我吗?”
墨逸尘缓缓的放开了唐宛如,摇头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
“好了,这是我亲手做的,快些尝尝吧,吃完后,好赶路。”唐宛如眉眼含笑的说道。
墨逸尘指腹磨挲着唐宛如白皙光滑的面颊,心疼地说道,“苦了你了。”
“好啦!就是赶些路罢了,等以我们老了,得了空闲,看尽这秀丽江山,免不了舟车劳顿。”唐宛如憧憬着以后。
墨逸尘目光坚定地看着唐宛如,一本正色的说道,“此生绝不负卿。”
“卿意随君心。”唐宛如觉得整个都好似沉浸在蜜意一般。
二人用过早膳后,便准备离开客栈,正收拾好东西,朝着门口走去。就听到“砰”得一声,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了。
墨逸尘下意识的将唐宛如护在了身后,看着门口来势汹汹的官差,问道,“几位官差,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凡是吃过客栈膳东西的人,全都中了毒。有人指证,客栈的厨房,只有你们两个外来人进过,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名领头的官差开口说道。
墨逸尘皱了皱眉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来人,带走。”那官差喝令着。
霎时,就有四名官差上前想要将墨逸尘与唐宛如擒制住带走。
墨逸尘一把握住了其中一名官差伸向唐宛如的手,猛地一推,那官差便踉跄了几步。
“我们跟你们走。”
墨逸尘脸色低沉,语气更是冰冷。
那几名官差有所畏惧,也没有过多计较,毕竟人已经答应跟着走了,又何必闹不愉快。
“我们先去看看。”墨逸尘压低了声音,在唐宛如的耳畔说道。
唐宛如点了点头,此事如此巧合,怕是不会简单。
墨逸尘与唐宛如跟着官差一路去了县衙,直接受审。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跪?”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着。
墨逸尘打量了一下县令,剑眉紧皱,面上明显不悦。
“反了反了,来人。”县令指着一旁的官差,示意他们强制让唐宛如与墨逸尘跪下。
霎时,四名官差上前,还未触碰到二人,墨逸尘骤然拂袖,内力倾斜而出,顿时那四名官差,纷纷被内力震飞,重重的跌了地上。
“县令大人,事关客栈中毒一事,如果有证据指认我们二人,我们可以在这里受审,但没有的话,就恕不奉陪了。”墨逸尘冷声道。
县令看着墨逸尘不由得吞咽了口水,“传……传人证。”
话落,客栈的掌柜,便被带了上来。
“本官问你,你们客栈中毒一事,可是他们二人所为?”
掌柜看了墨逸尘与唐宛如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十分笃定地说道,“就是他们,后厨房只有他们两个外人进过。”
唐宛如瞧着那掌柜的模样,无奈的扶额,看样子,这县令是想抓了他们,仓促结案了。
“掌柜何以认为,我们两个外人进过厨房,毒就是我们下的那?为什么不怀疑是你们客栈的人那?毕竟进过厨房的可不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唐宛如睥睨了一眼掌柜,淡漠的说道。破案的事情,可以说是她最为擅长的。
掌柜一时冷汗直流,这烫手的山芋,怎么又抛回到他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