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倒是觉得,六哥不如上书,建议父皇取个折中的法子,不然这事情在这么拖下去,受苦的可是百姓。不管朝中如何争,若是牵扯到了百姓,就牵扯到了北夏的根基。”风清兮的脸上少见的带了丝凝重。
若说五王爷和六王爷最大的不同,便是五王爷作什么事情之位自己的利益考虑,从不会顾忌百姓,而六王爷做什么事情之前,总是会替百姓考虑一番,这也是今日风清寒没有去找五王爷,而是来找风清寒的原因。
“九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替百姓谢九弟。”说着,风清寒朝他抱了抱拳。
这也是这几日他一直忧心的问题,而风清兮说的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北夏刚经过和北烈一战,还处在修养生息阶段,如今不能失去民心,若是失去民心,动摇的就是国家的根本。
在风清寒的心中,百姓是最重要的,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看来六嫂今日是不会再过来了,六哥替我向六嫂赔不是,臣弟就先告退了。”虽然没有在见到云清歌,但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成,风清兮便不在久留。
风清寒将他送到府门口,便回了屋,见云清歌手中翻着几本册子。
“看什么呢?”
沉浸在其中的云清歌没有发现他进来,听见声音,抬了下头,又低头看向手中账本。。
“查魁花楼这几日都住了什么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手中的登记册。
风清寒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册子翻了两页,见都是一些来往信息,只是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凝重。
册子上清楚地纪录着每日都来了那些人,和谁一起来的,都干了些什么,十分的详细,就连具体说了什么都写了出来。
原来,魁花楼中还藏着这个秘密。
“我当初开青楼,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官场上男人多,出来请客吃饭,自然是不能干喝酒,这来了魁花楼,兴致一上来,会说些什么就不好说了。”云清歌将手中看完的册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也是为何今日她要先去趟魁花楼的原因。
她的王妃,确实是心思巧妙,谁能想到这魁花楼中藏着这样的秘密。
“歌儿,你为何如此聪慧?”半响,风清寒才说了句。
云清歌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你这是在夸我?”她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着还眨了眨眼。
风清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早知道他就是把这句话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说。
“不是,我刚刚说的是反话。”风清寒一本正经的道。
云清歌用手托着下巴,“你觉得我会信吗。”
微哼了一声,转身继续看册子。
某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吩咐人传膳了。
“怎么想起来看这些了?”风清寒问道。
那些册子中纪录的虽然详细,可是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没有多少,若是每次都这么翻上一遍,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别的事也不用做了。
提起这个,云清歌才想起今天在魁花楼那个熟悉的身影。
“今日我去魁花楼,见了一个人,很像萧盛铭,只是当我追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就想着从这上面能不能找到线索。”
萧盛铭?
自从上次与北烈一战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风清寒的眉头微蹙,上次北烈一战将他逼到了树林,后来探子来报。只说他平安出了树林,不过回到北烈后,因为此战失利,在北烈受其它皇子排挤,若是因为这,就不好说了。
“子楚,去查查北烈的铭王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守在门外的子楚听到命令,连忙下去吩咐。
“我也只是怀疑,目前还不能肯定,兴许是我看错了。”
云清歌将桌子上的账本全部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不过,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九王爷再来六王府之前,还去了一趟魁花楼,旁敲侧击的问了楼中的老鸨和打杂的伙计关于以前云公子的事。
看样子风清兮是准备追查到底了,这样下去迟早会露出痕迹。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呢。”风清寒看着她拧在一起的眉头,出声劝慰。
待二人用过晚膳后,云清歌将今日送来的册子,又翻了一遍。
“这个人可是五皇子府的幕僚?”云清歌指着册子上的一个名字,将其递给了风清寒。
她也是上次在五王妃,被设计害五王妃流产时,偶然见知道五王府有个幕僚教刘清平。
原本她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只是账册上清楚写着,此人今日在魁花楼订了房间,只是来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衣着华丽,头戴玉冠的男子,衣服上绣有青竹。
风清寒接过册子,“刘清平,是父皇登基后第一届科举的进士,出身寒门,后得五哥的赏识,在五王府做了幕僚。此人聪慧有余,可惜眼光狭小,在五王府混了这么久,还只是个王府属官。”
“若说风清兮是为了调查我的身份,去的魁花楼,那五王爷没事去魁花楼干什么,而且还要府中的幕僚做幌子。” 云清歌心中逐渐有什么清晰了起来。
皇子去青楼,若是让朝中的言官知道了,少不了会弹劾,除非是有什么理由不得不去,才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青楼见人。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人员混杂的地方,越是容易隐藏身份。
“只要做过,总会露出马脚,不必太过心急。”风清寒握住茶杯的手一紧。
希望他们的猜测是假的,北夏国的内乱,,若是将外国的人拉了进来,最后丢的还是北夏的脸。
“对了,待会画福萧盛铭的肖像,给魁花楼的老鸨送去,让她暗中注意着,万一到时候真的有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云清歌将所有丢的册子再次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才命人收了起来。
见她终于忙完了手中的活,风清寒才向她提起今日风清兮来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