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默默的跟在身后,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下楼的时候,云清歌一直伸手挽着他的手臂,以至于一些大胆的人们,纷纷回头看着他们。
怕事都以为这二人是断袖呢,仔细看来,个子高的男人面容冷峻,而身旁稍矮的少年郎,则更为俊美。
一时间,众人的心中猜测不已。
云清歌恍若不闻的,一直拉着风清寒的手,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
“为夫的胳膊,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歌儿,让歌儿一直抱着不松手?”
风清寒瞟了一眼被云清歌一直抱着,不松手的胳膊,眼中满是无奈。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竟会这么的黏人,还是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
悄悄的动了动被她抱麻的胳膊,发现抱的更紧了。
“因为夫君的胳膊软,抱着舒服。”云清歌声音糯糯的说道。
松了松抱着胳膊的手,靠在肩膀上,一会就睡着了。
风清寒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将她的手从胳膊上分开,将她放到一旁的软垫字子上。
真不知道,带她来是对还是错,怀着身孕这么辛苦,却还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替她将两鬓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官衙门口停下。
两旁各摆了一头石狮子,门口的守卫坐在狮子后面说着话。
丝毫没有注意到停到门口的马车。
连守门的侍卫都如此的散漫,更不用说是官衙内部了。
云清歌睡的并不踏实,感觉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没有了原先的摇摇晃晃的感觉。
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车中的情景。
风清寒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能吃能睡,歌儿真是好福气。”
“所以,你是在羡慕我吗?”云清歌冲着他说道。
说她又能吃又能睡,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暗示她像一头小猪呢?
想着,目光危险的看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到答案。
“咳咳,走吧,到了。”风清寒转移了话题,掀开车帘率先跳了下去。
刚说到就跑,莫不是心理有鬼,云清歌盯着男人的身影,探究的看着他。
将手放到他的手里,借着力下了马车。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像一头小猪?”云清歌心里藏不住话,盯着他问道。
只要男人的脸上敢露出一点,让她怀疑的表情,她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撕了他。‘
“歌儿想多了,为夫怎么会这么想,为夫刚刚是在夸歌儿有福气,胃口好,入睡又快。”
风清寒撒起慌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面上一脸真诚。
真的是这样?
云清歌疑惑的看着他,似是有点不相信。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许是随口说的吧。
就这样半信半疑下,云清歌没有在追问这个问题。
不过却没有在抱着他的手,毕竟这里是官衙,影响不好。
且官衙中不知是否藏有京城派来的,暗中监视他们的人,或是与京城来往甚密的官员。
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得不偿失了。
云清歌跟在他的身后,摇着手里的扇子。
官衙门口的侍卫,躲在狮子后面,脑袋往上面一靠,便睡着了。
风清寒见状,脸色迅速冷了下来。
朝廷养着些人,就是让他们来睡觉的?
看来云城地方的吏治该整治整治了。
他进城的消息,怕事早就能传开了,这个衙役不可能事先没有得到消息。
却还是肆无忌惮的躺在这里睡觉,看起来是什么都不怕。
摆明了是没有将朝廷,将六王爷看在眼里。
“子楚,去击鼓。”风清寒本想直接进官衙,如今却改了主意。
眼中冷意更甚,今日之事若是不好好处理,往后在想办事就更难了。
要说这侍卫胆大,不如说是官衙之人,故意试探,想摸摸他的脾气。
这件事,不能轻易的饶过。
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此刻正看着几日,在小声的议论。
“这年头,还有人来官衙,等着吧,一会准被打出来。”
“谁不知道高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人不是赶着上去送死吗。”
“我瞧着不像一般人,看身上这衣服,一看就不寻常。”
有几句话,被风清寒听到了,眉头皱的更紧。
子楚会意,走到一旁,拿起棍棒,用力的敲击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你是想把此事闹大?”云清歌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看的路过的女子神魂颠倒。
他一吩咐子楚,云清歌心中就猜到他想干嘛了。
若说云城官衙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一早就的得知了六王爷进城的消息,还不好好的约束下面的人,竟纵容他们值班的时候睡着了。
若是不细究,如何立威。
“云城官衙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今日就让他们知道朝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风清寒冷冷的说道。
背对着官衙的大门,卡着底下的百姓越聚越多。
更多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击鼓鸣冤,众人都觉得这几个人,很难活着走出运城了。
而躺在地上睡觉的一个衙役,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莫不是被人下了药?
不然这么大的动静也该醒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从官衙里跑出一个衙役,帽子都没有戴稳,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嘴上喘着粗气,
到门口后,定了定心神。
大吼了一声,“何人击鼓,快停下。”
然后转过头,看见手中依旧不停的子楚,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想要把子楚手里的棍子给夺走。
谁料,衙役的手刚一碰到子楚的手腕,就被他死死的拽住了,子楚用力的拉了那衙役一下,然后向后猛地一松手,衙役便摔倒在了地上,
大声的叫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子楚放下手中的击鼓棍,伸脚蹬在那人的背上,恶狠狠的说道,“叫你们这当官的出来,我家主子要见他。”
说着,还加重了脚上的力气,踹了两脚。
脚下传来衙役的哀嚎,“您先放了我,小的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