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城官衙出了名的不讲理,远近皆知,今日这几人人,一不小心就会命丧此处。
片刻后,从衙门里跑出来十几个衙役,手中还拿着棍棒。
风清寒皱了皱眉,将云清歌护在了身后。
开口道,“这么看来,吴大人是不准备受理此案了。”
叫了这么多的衙役出来,摆明了,就是准备将他们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在赶出云城。
“本官以为你们是有身份的人,不想如此的不明是非,什么人都敢告,本官今日就教教你们什么是是非对错。”说罢,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一脸的嚣张。
拿着棍棒的衙役,准备冲上来。
堂堂皇子,竟被地方衙役拿着棍子追着打,传出去了,别人少不了笑话他风清寒没有本事。
“子楚。”风清寒唤了一声。
“属下明白。”话落,挡在了那群准备冲上来的衙役。
从怀中掏出令牌,举了起来,“六皇子在此,谁敢造次。”
本欲冲上来的衙役,举着棍子的手一顿,一时间不是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冲。
吴大人闻言,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不是说,六皇子进城之后就在玩乐,又是逛街,又是去医馆,又是去酒楼吃饭,根本就懒得管这事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吴大人忙上前两步,对着站在那的二人,“敢问哪位是六王爷?”
不过看着两个人的衣服,明显是不怎么说话的这位更像,身子不由的颤了颤。
刚刚他就觉得这个人不对经,没有想那么多,谁曾想到。
这如今,还好没有酿成太大的祸事。
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子楚手中的令牌,上面刻着“六”字。
腿愈发的软了。
风清寒冷冷的看着他,将云清歌护在身后,大量了一下后面的衙役。
“原来云城官衙,就是这么对待前来报案的官员 的,朝廷之中那一条说过不准状告衙役。
本王从未听闻,不如,吴大人给本王讲讲,许是本王太过孤陋寡闻了,从前没有听过。”
风清寒看着面前的吓得浑身乱晃的吴大人,刚才不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嚣张的模样,这会反倒知道怕了,晚了。
“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恕罪啊。”说着,扑腾一下跪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看到此处,早已炸开了锅,他们何时见过吴大人这么害怕的样子。
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六王爷,他们还以为朝廷中的人互相勾结,即便是京城派了的人,也肯定早就和官衙勾结了,却不想一来,就当着众人的面,状告衙役。
“哦,那吴大人是什么意思?”风清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
吴大人此刻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下官,下官只是没有想到时六王爷,下官要是 知道是六王爷的话,下官一定把这个玩忽职守的衙役给发落了,那还轮到王爷您亲自动手,这不是脏了您的手不是。”
吴大人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十分在理,却不想风清寒的面色更冷了。
趋炎附势,溜须拍马,恃强凌弱。
朝廷每年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就是养了一群这样的人。
“这么说,倒是愿本王事先没有知会你了?”此等官员,留着也迟早成为朝廷的害群之马。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吴大人还想再说什么,被风清寒打断了。
“不必再说了,本王奉父皇密旨,探访地方官员,今日绝不会轻饶了你。
吴大人,玩忽职守,恃强凌弱,居其位却不谋其事,置朝廷法度于无物。
剥去官服,打入大牢,待本王查清所犯之事,上奏朝廷,一并处置。”
风清寒厉声道。
“六王爷,您就扰了下官这一次吧,下官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吴大人边说,边朝地上磕头。
他要是早知道这几个人来头这么大,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造次啊。
这些年在云城天高皇帝远的,背地里干了不少事,这要是真的打入大牢,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他就完了。
身后的衙役站在原地,不敢向前。
“王爷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还愣着干嘛。”子楚上前,厉声呵斥道。
几个衙役犹豫了一下,见风清寒面容冷冽,不像是开玩笑。
大着胆子上前,把人拉走。
“放肆,本官其实你们说抓就能抓的。”吴大人见真的有人上来抓他,说话没有过脑子。
“本王奉父皇之名前来,本王的话,就代表了父皇的意思,怎么就抓不的了。”风清寒看着身后的衙役,面色清冷。
几人犹豫了一下,合力将吴大人拽走了。
“六王爷,饶了下官这一次吧,下官再也不敢了。”吴大人见事已成定局,挣扎着喊道。
风清寒看了一眼旁边的子楚,低声道,“派人盯紧了,不得出现丝毫意外。”
“属下明白,主子放心,一定把他或者带回京城。”子楚回道。
事情已成定局,云清歌的戏也看完了。
“你是想借他立威吗?”云清歌低声问道。
风清寒点了点头,面容稍缓,“歌儿还是如此聪慧,一看就知道为夫想干什么。”
声音十分的温柔,和刚刚那个果断处决吴大人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云清歌十分的受用,“不过我担心,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云城这么多的官员,听说今日之事,定会夹起尾巴做人,在想查点什么就难了。”
她心中又自己的担忧,锋芒太漏,容易引起敌人的忌惮。
“为夫心中有数,这件事情不是做给云城的官员看的,是做给下面的百姓看的。
再者,尾巴不是那么好藏的,有时候敌人会自己提供给我们消息,藏得越积极,露馅的几也就越高。”
风清寒耐心的解释道,伸手揽住她的肩。
他们在云城毕竟是人生地不熟,今日之事了解,不过是给云城官员的警告而已,好戏才刚刚开始。
“做给百姓,所以你是故意引来这么多人?”云清歌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