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杀人灭口！”凌歌握拳，差一点就想上去打苏珏。
锦妃却站了出来，“本宫哥哥是为了保住皇上的颜面，怎么能说是杀人灭口呢？雪嫔你可别乱说话，不然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
锦妃走到凌歌面前，媚眼变得凸出像是在警告凌歌不要乱说发生的一切。
苏珏踹了开死去的侍卫，走到凌歌面前，“雪嫔娘娘还有疑问吗？臣都能一一解答，反正臣也是为了皇家颜面罢了。”
“好，其一倾云宫和临华殿是相反的方向苏少爷是怎么送东西送到能路过临华殿的？其二，苏少爷劳烦你穿好衣服说话好吗？难道进那个门还要你脱件衣裳吗？”
凌歌还算是冷静的开口，但是双眼都开始冒火花，恨不得上去将苏珏碎尸万段。
苏珏的脸色一变，但是随即便笑了，“锦妃说她在花园里中的花开了，让臣摘一些带回去给父亲，免得父亲思女心切，至于这衣裳，说起来惭愧，宋昭仪这不是怕臣去告状，一心还想……勾引臣。”
宋昭仪突然坐起，指着苏珏，噗一声吐了一口血，半天说不出话来，双眸睁大有种死不瞑目的恨意。
凌歌可以看到苏珏和锦妃眼中的得意，但是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两个在说谎。
“太医来了。”楚夜和元康带着太医冲了进来。
太医替宋昭仪把脉，一个劲的摇头。
凌歌看到离然面具外的半张脸变得十分的冷峻，双眸像是含了冰一样，只要离然一动，宋昭仪就紧紧握着他的手。
凌歌蹙眉走了过去，宋昭仪也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和离然的手放在一起，轻声道，“不要为了我坏了事情，成大事者不拘泥小节，我死了就死了，可以做鬼也不放过他们，但是你们不一样……”
“你怎么是小节呢？”凌歌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不是。我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宋昭仪看着凌歌一笑，咳了一声，整个人突然一松，手垂了下去。
太医立即上前，一脸的担惊受怕，“这……宋昭仪去了。”
“你胡说什么呢？”凌歌不愿意接受揪着太医不撒手。
红缨和柳惜若见状上前拉开凌歌。
“不会的！庸医！”凌歌破口大骂，引得旁人对她不快。
柳惜若甚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呜呜咽咽的看着床上的人失去原本就寡淡的色彩。
锦妃哎呀的哭了出来，“宋昭仪怎么就这么走了？虽然是死有余辜，但是到底是姐妹一场。”
凌歌将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离然的身上，只见离然小心翼翼的替宋昭仪理了理发丝，拉好锦被。
离然一直觉得自己能保护她安然度过这一生，却不想她已经被仇恨折磨的这么不堪一击，曾经跟着他上阵杀敌的女人，顷刻间却碎成了千万片随风而去了。
“皇上。”楚贵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到离然身边，“皇上，还是让宋昭仪安心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人已经死了，就别追究了。”
“不追究。”离然冷然道，“按照皇后之礼安葬，国丧三日，全城上下不得办红事。”
“什么？”锦妃第一个不乐意，直接快步上前，眼泪都挂在眼角却还能刻薄开口，“皇上，皇后之礼安葬？这不是……”
离然转首看着跪在脚边的锦妃，一双褐眸浅淡到似乎从来不认识锦妃，锦妃从未见过这样的离然，一时间语塞。
“这不是什么？说下去？还是说你想朕去查查苏珏这几日都给你送什么了？”离然捏住锦妃的下颚，凑近她，声音冰冷，“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甩开锦妃，离然起身，除了趴在地上的锦妃错愕不知所措，其余人都跪了下来。
楚贵妃见状顺着离然，“是，臣妾一定会按照皇上所言去办的。”
很快整个皇宫都挂上了白布，苍白空洞，明明是最纯洁的颜色，仔细一看却掩盖不住平静下的黑暗阴谋。
凌歌在红缨的服侍上换上了素衣，头顶也攒上了白花，却还是不能接受宋昭仪的离开。
明明前几天还在说笑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要不是宋昭仪最后帮了她，被锦妃一行人抓住的还有她，到时候她恐怕也跟着走了。
“主子，别伤心了。”红缨安慰道。
“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凌歌不苟言笑的起身，看着门外一片缟素，她能为宋昭仪做的事情不多。
红缨叹气，甚是悲愤，“正如主子所料，苏珏不知收敛，宋昭仪死后他就去找过灵嫔，恐怕此刻正高兴，真叫人气愤！”
凌歌从头顶拿下白花，“好，越是不知死活，那就死得越快。”
青青跑来说柳惜若来了。
柳惜若双眼通红应该没有少哭，她一直自责自己因为没有组拦住锦妃和上官灵，才让宋昭仪死得不清不楚。
“你怪我吧，是我不好。”柳惜若说着就哭了，素白的衣裳衬得脸颊发白，连唇色都褪去了。
“怪你做什么？”
“如果你不怪我，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你让红缨进进出出的，我知道你一定想对付锦妃他们，告诉我，兴许我能帮忙的。也让我弥补一下宋昭仪。”
柳惜若握紧凌歌的手，满眼的恳求着。
凌歌拉着她坐下，“惜嫔，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先找个地方度日而已，你现在生活安宁，不争不抢之下不会有人对你不利，你没有必要跟着我犯险的。”
“要！一定要！安稳的确是我所求，但是我不可能看着宋昭仪死得冤枉，还安稳下去，我听贵妃娘娘说，朝堂上都不同意宋昭仪以皇后之礼下葬，皇上近日焦头烂额不肯让步，最起码……也要宋昭仪走得风风光光的。”
柳惜若义正言辞，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还好还有你。”凌歌快要垮塌的心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支撑，“惜嫔，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说什么呢。”柳惜若掩面，有些不好意思，眼眶红着，脸颊更红，“快说说你想怎么做？”
凌歌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这一招就叫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