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想着想着就慌了,直接加快脚步往里面冲。
身后的红缨连忙拉了一把,轻声道,“主子,万一你看到什么呢?你别这么莽撞。”
被红缨这么一说,凌歌不禁捏紧了手里的食盒,眼底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步子更加的快。
“雪昭仪?”秦贵人故作吃惊的看着凌歌,目光对着凌歌眨了眨。
凌歌顺着秦贵人的斜视居然看到了不该出现在的南鸢。
这不是太后的人吗?难道还来亲自指导不成?
南鸢立即上前行礼,“参见雪昭仪,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本宫给秦贵人和皇上送点吃的来,难不成本宫不能来?”凌歌端着架子。
南鸢笑着,“还是雪昭仪会替皇上和秦贵人着想,那奴婢这就替两位布膳。”
凌歌可没想到南鸢会在这里,难怪秦贵人一脸别扭的坐在那里。
凌歌打量了一下秦贵人,她身上只是穿了最简单的寝衣,烛光下特别的清丽可人。
再看离然就平静多了,只是这衣裳能不能穿穿好?
寝衣外面兜了一件黑色大袖衫,双臂金燕腾飞,活灵活现。
“皇上,您不怕着凉啊?臣妾给你拉拉好。”凌歌上前就把那带子系紧,直接系了一个死结。
怎么之前她侍寝的时候,也没见他穿这么随意啊,怎么到别的女人,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反正要脱。”离然轻声道。
凌歌的手一顿,撇了撇嘴,她管什么闲事啊。
南鸢将吃食放在桌上,“主子们请入座。”
凌歌刚要坐下去,南鸢就一把拦住,“雪昭仪,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伺候就行了。”
这不是明摆着赶她走?
凌歌生气的甩袖子,“行,那本宫就告退了。皇上和秦贵人春宵苦短,千万别浪费时间,多吃点,有力气是不是?”
“嗯,有道理。”离然清冷的应了一声。
凌歌瞪着他,平时怎么就没那么多话,今天换个女人话倒是多了。
又不是跟他一问一答,至于她说什么都要回一句吗?
凌歌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看到元康手里还拿着凌歌之前送给离然的兔子灯,一把抢了过来。
“不给他了!”
“哎!主子,皇上见不着要生气的,你也不想看到奴才被罚吧?”元康赶紧又抢了过去。
凌歌只能举着自己的灯往别处走。
正巧柳惜若和慧太妃两人在那等着她。
“送进去了?”柳惜若着急的询问。
“嗯。不过没想到南鸢竟然在里面,这个时候就要考验秦贵人的演技了。”凌歌举着等继续向前。
柳惜若和慧太妃看着她的灯笼,十分的好奇,“这灯笼倒是好看。”
“好看吧?”凌歌也爱不释手。
“哀家喜欢,不如送哀家算了。”慧太妃伸手去抢。
凌歌一把收了回来,“太妃娘娘喜欢,找人重做,这个不成,这个是我的。”
“呵呵,谁送的?”慧太妃像是看穿了一切。
“我自己买的。”凌歌嘴硬。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还没走出去多远,身后的元康就冲了过来。
“雪昭仪留步,皇上让你回头。”元康喘了喘气指了指身后的未央宫。
凌歌看了看身侧的两人,疑惑询问元康,“怎么了?”
“这……秦贵人中毒了。”
“什么?”凌歌惊叫一声。
元康又着急的开口道,“南鸢去请了太后娘娘过来,这才要求把主子也喊回去。”
凌歌面露难色,这才跟着元康又回了未央宫,发现原本该歇息的人全来了。
看来这宫里也不止凌歌一个人见不得秦贵人侍寝啊,各个都穿戴整齐,像是等着出事似的。
秦贵人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医在旁边扎了一下人中才醒过来。
秦贵人一醒过来就撑起身体指着凌歌道,“雪昭仪,你为什么要害臣妾。”
“秦贵人,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害你了?”凌歌立即否认。
楚贵妃也站了出来,算是很公允的说了一句,“秦贵人,无凭无据的事情千万不能妄加论断,是不是你吃坏了肚子?”
太后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怎么是无凭无据了?南鸢,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南鸢走到人前行礼,脸色十分的焦灼,好像真的替秦贵人担心似的,“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今日奉命来侍奉秦贵人,担心秦贵人不懂规矩犯了错,刚准备伺候主子们歇息,雪昭仪便说来送吃的。”
南鸢指了指桌上的食物,看上去好像吃了不少。
“秦贵人思念家中所以吃了不少,但是刚起身就呕了血,吓得奴婢赶紧喊了太医过来。”南鸢俨然一副害怕的模样。
太后转首看着离然,“皇上,是这样吗?虽然你宠爱雪昭仪,但是话可不能失了身份。”
太后的意思就是离然承认这事和凌歌有关系。
“是,她来过。”离然面无表情的开口,眼皮一垂叫人也看不清他的眼色。
太后嗯了一声,冲着南鸢招手,南鸢立即起身让人把凌歌押住。
“冤枉啊,臣妾的确是来送过吃的,但是这事和臣妾没有任何关系,臣妾从这里出去秦贵人还好好的,而且皇上也吃了,怎么就皇上没事?”凌歌大喊冤枉。
慧太妃便在此刻站了出来,“哀家在未央宫外与雪昭仪相遇,并没有察觉她深色慌张有异,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是,臣妾也遇到了雪昭仪,若是下毒,一定会避开我们才对,怎么会和我们说说笑笑的?还是查清楚的比较好。”柳惜若急切道。
南鸢指着太医手里的银针,“慧太妃,太医的针都试过有毒了,难道还有假?”
秦贵人抽抽噎噎的开口,“皇上,太后,请替臣妾做主。雪昭仪已经不是第一次破坏臣妾侍寝了,这次还差点要了臣妾的命。”
“秦贵人,本宫何时针对你?”凌歌气急败坏的开口。
秦贵人便掩面痛哭,“是不是雪昭仪四下说臣妾和慕府的少爷有染?弄得臣妾连门都不敢出。”
太后听闻扶额,一脸的不快,“还不拉下去!”
“等一下,难道臣妾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太后圣明,难道就这么武断的判断臣妾的罪过吗?皇上!”
凌歌也学秦贵人一样哭哭啼啼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