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你真好看。”他靠的很近，说话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

    “生病的样子，怎么会好看？”程曦露出一丝苦笑，淡淡的，很快流走。

    陌凡心里一阵酸苦，程曦是他的软肋，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轻轻把她拉进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

    “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她好好活下去。

    程曦靠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位置，听着那里一下一下匀称而有力的跳动，她觉得很安心，她觉得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了。

    陌凡陪程曦在病房里吃完午餐，然后去找她的主治医生谈话。

    主治医生告诉他，最近确实有合适的骨髓出现，但是有排在她前面的病人需要这次的移植，而且对方的病情比较严重一点。

    “不能让程曦先做吗？”陌凡眉宇紧皱。

    “不是不能，只要有足够的理由证明，程曦更加适合这次移植或许就可以了，那位病人本身有其他的病，成功率比程曦要低，可是她比程曦更早一点排队......”主治医生罗里吧嗦地解释。

    陌凡听完，很冷静地说道：“那就请你，尽快给程曦安排移植手术，其他事情，我去解决。”

    他从主治医院的办公室离开之后，站在走廊，给一个在英国工作的朋友打电话，这个朋友在医学界有点权威，但是他们交情不深。

    陌凡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帮忙，但是为了程曦，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

    午饭时间已过，但是戚小瞳还没吃饭，她也不急着去餐厅，距离上班还有一些时间。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在医院附近的速食店随便买点东西吃。

    速食店人不多，冷气呼啦啦吹着，戚小瞳喝着冰镇可乐，捧着手机戴上耳塞看昨天在小雪家里拍的视频。

    上传到网站之后，她自己都没看过。

    戚小瞳点开视频，一边看一边觉得惊讶，原来自己化妆、拿着吉他在视频里面唱歌，是长这个样子，是有一点点网红歌手的感觉，但是看起来很不像自己，像另一个人。

    戚小瞳看了点击率，寥寥无几，她有些失落，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她也非常喜欢音乐，念书的时候会有一个漂亮的笔记本专门拿来写歌词的。

    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歌手，但是长大后，觉得自己当时的梦想就想其他小朋友那些科学家、军人、宇航员什么的之类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个世界上，会唱歌的人太多了，唱歌唱得好听的人不胜枚举。

    唱歌唱得好听，又长得好看，有家世背景的人也很多很多，可是并非每个人都能站上舞台。

    她也渴望舞台，但是她觉得自己不属于并不属于舞台。

    她的现实生活非常现实，很多事情需要她去面对，她没有时间做梦。

    戚小瞳关掉视频，随便挑了一首喜爱的歌，然后离开速食店，往地铁站走去。

    陌凡开着车子，从医院附近离开，心里一直在想着程曦的病情。

    他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一个女孩子，走路生风，绑着马尾，侧脸像极了程曦。

    他差点闯了红灯，还好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