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噗嗤！”

    凤池忍不住捂嘴笑了，眼睛一个劲儿地朝着墨凉眨。

    不敢说出来，但是他能用眼神表达出来。

    墨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头一次感到头痛。

    小姑娘目光晶亮地看着他，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可是，墨凉是人吗？

    所以——

    “你这是在捉弄我？”

    男人脸色阴沉，冷怒至极。

    凤衾缩了缩肩膀，垂着头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刚刚还那么大胆地让他笑，他现在说一句话，她就吓得退缩了？

    细若蚊蚋的声音从对面的女孩口中传出。

    “没，没有……”

    凤衾努力憋着笑。

    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外人看来，就好像她哭了一样。

    墨凉烦躁地上前一步将女孩拽入怀中，冷眸紧紧盯着她。

    凤衾没料到男人竟然会这么做，惊愕地抬起小脸，凤眸中满是惊讶。

    她没哭？

    捏着女孩肩膀的大手微微松了松。

    没哭就成。

    不然还要他哄。

    此时的墨凉丝毫没有察觉，为什么凤衾哭了，他要去哄？

    “你说你没捉弄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女孩身体娇小，被他揽在怀中时，刚好把他的胸膛填满，像是天生为他量身定做。

    花瓣般的薄唇轻轻抿了抿，内心的烦躁缓解了些许。

    小姑娘怯怯地垂着头，头顶是两个漂亮的发旋儿。

    他手指微动。

    眸色渐深。

    “我，我，我就是想看你笑的样子，你绷着脸，我害怕……”

    墨凉：“……”

    轻挑眉梢。

    “我笑了你就不害怕了？”

    小姑娘似是被他这句话鼓励了一般，捏了捏小拳头，声音仍旧是颤颤巍巍的。

    “不，不害怕……”

    墨凉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在眼前个子只到自己肩膀以下的小姑娘头上揉了揉。

    啊，手感跟想象中一样好。

    “乖，别害怕，我不吃人。”

    小姑娘似乎是松了口气，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那你笑给我看。”

    墨凉：“……”

    本以为能绕过这个话题，可是小姑娘的套路好像比他深？

    不得已。

    他将小姑娘推出怀抱，面色严肃而庄重。

    小姑娘抬头看他。

    他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泛红。

    唇角僵硬地向两边扯，扯了半天也不见小姑娘满意。

    收了唇角。

    “这样行了吗？”

    果然。

    小姑娘皱着秀气的小眉头，摇了摇头。

    “九爷，你怎么笑得这么难看呀？”

    明明前几世的墨墨笑起来都很好看呀！

    为什么这一世……

    这么惨不忍睹！

    墨凉唇角彻底僵了。

    得！非让他笑还嫌他笑得丑，他不笑了还不成？

    “反正我已经笑过了，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租界了。”

    正了正面色，仿佛刚才的尴尬不属于他。

    凤衾戏精上线。

    “可是，九爷你那根本不算笑呀！你应该像我这样，这样笑！”

    说完她扬起小脸，朝着男人弯唇一笑，眉眼弯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可爱又调皮，在冬日的阳光照射下，美得不可方物。

    墨凉只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声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