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织对自己的关心,对她的心意,让莫涟漪有些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行的端,做得正,又有何忧?
只是,慕容翔织送来的这些料子,却当真是她所需要的。莫涟漪一边翻着那上好的苏锦,一边这么想着,却发现那些苏锦下面,竟还有整块整块的兽皮,保暖,兽皮是最好不过了。
她的确是得为万念做一身更保暖的衣服了。
窗外,慕容翔织远走了几步的步伐,在听到关门的声音后,便停住了,接着,男人缓缓转身,颀长的身子,静默伫立,看着那依然透着光亮的窗子,若有所思。
之前,是他考虑不周,他自己在这种冰天雪地里生活惯了,却忘了这对母子,一个妇孺,一个幼子,当考虑到这一点,慕容翔织毫不犹豫的翻出了前些日子,主宅里捎来的一些衣物,可是,尽是男式。
所以,他只得拿了那些不料兽皮给莫涟漪了。
方才,借着微弱的月光,慕容翔织看着莫涟漪,心中竟然蹦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他想时时刻刻和那对母子在一起,感受他们的欢乐,感染他们的真情……
与此同时,广阔的海面上,一艘大船飞快的前进。
甲班上,赫连驰看着那不甚明亮的月光,心神黯然,若有所思。
“主子,风大,进舱休息会吧,再两日,便能到漠北境地了。”血稠对赫连驰说道。
只是,赫连驰却没什么反应,像是在凝神静思。
“主子?”血稠又试探的唤了一声。
“听!”赫连驰忽然开口,语气焦急:“你听,有笛声时远时近,若有似无!”多日来,赫连驰沉寂的心情,忽然活了过来,因为,他识得那笛声。
蝶恋花,他亲自为莫涟漪而作。
只是,看着血稠茫然的眼神,那笛声,也停止了。
赫连驰沉沉的叹了一声,转身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