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色骤变,险些两眼一翻厥过去,幸而碧蝶及时飞过来给他扇了两下,他有些昏沉的脑袋又变得清明起来。
不过也怪不得他,任是谁见到满院子的庞大凶兽都会被吓得两股战战好么!
曲千蝶心知这院子是真挺小,不太好试验它们的武力值,所以一一收回了灵兽空间。
伙计在院墙一角发现了被压得怀疑人生的姜霖,颇有些哭笑不得。
姜霖随伙计离开后曲千蝶也吐出一口气,她道“我感觉再试两次我就能熟练上手了,下次一个一个召唤,肯定不会一下将源力掏空。”
“你还说,源力一次消耗过量可是会至源晶永久性损伤,再严重些可能彻底破裂。”唐清沨语气不太好,还有点生气她的鲁莽。
曲千蝶自知理亏也不辩驳,摸摸鼻尖承认错误“我的以后会注意,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放心。”
唐清沨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信没信她的说辞。
“对了,应狐他们三个应该也在风巽城,怎么没过来?”曲千蝶突然想到这事,忽又觉不对,皱眉严肃道“糖糖已经回归本体,他们拿着导航该不会进了王城吧?”
“应该不是。”唐清沨说,“王城的结界对鬼界生灵有克制功效,哪怕结界如今已岌岌可危,他们同样过不去。”
“那他们现在围着结界打转?”曲千蝶面带狐疑。
唐清沨也没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直接喊了祝鱼,吩咐他去把应狐三个招呼来。祝鱼领命后便出去了,同时将六个魄也都带走了。
然而祝鱼这一去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回来时带回了章友,但两人非常狼狈,身上的黑袍带着被烧焦的焦味,露在外面的手也焦了,整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看到的唐清沨之后就晕了过去。但昨天并未打雷闪电,为什么他们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个木偶人从祝鱼的黑袍子里跳了出来,是谢北朔,他的一条胳膊也没了,一半身体焦黑。
谢北朔直接报了一个地址,“一个女人能用不大的黄纸引雷,还说要炼化我们。”
听完唐清沨的脸就黑了下来,抬步就要往外走,但被曲千蝶拉住,她说“你又不认识路,走什么走,谢北朔,你还能行动吗?能行动的话给我们带路可以吗?”
谢北朔只迟疑了一秒,一秒后果断道“可以。”
走之前曲千蝶先去找了姜霖,姜霖有魇兽,她需要懂的人先帮忙照看祝鱼和章友。姜霖还待说要人陪他们一起去,但被拒绝。
他们不是灭帝联盟的人,虽目前勉强算是合作关系,但合作关系也称不上稳固,没理由占用他们的资源和人脉去做危险的事,人情债不好还。
唐清沨虽没说话,但他跟曲千蝶意见一样,都没打算依靠他们,只不过,他不是不想欠人情债,而是纯粹认为以他们两人的实力能够摆平。
曲千蝶了解他的性格,但自信是好事,自大却不可取。
路上,谢北朔详细说了下那几乎将他们一锅端的女人是什么情况,桃木剑、葫芦瓶、黄纸、鸡血、八卦镜、铜钱剑……等等组合起来曲千蝶想到了一个词——天师。
她怀疑那个女人是苏扶雪,她将猜测说给唐清沨听。
“苏扶雪应在王城中。”唐清沨道,“帝九章若真要突破圣者,这期间是他最强却也最容易被钻空子之际,苏扶雪若真那么在意他,必不可能离他太远。”
可如果不是苏扶雪,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天师?
“也许是苏扶雪的徒弟,我们离开时我听到她与另一人说祭炼之后当做贺礼送给的帝九章,庆贺他突破,另外那个男人则说师父应该更喜,女人又言他们是一家……”谢北朔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说得有点绕。
曲千蝶和唐清沨却已经听明白,两人的师父和帝九章是一家,和帝九章是一家的当是苏扶雪,所以那一男一女的师父是苏扶雪。
“那女人面貌有些可怖。”谢北朔又想到这个,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