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裴抱着我一路回了寝殿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知为何我就想戏弄他一番“太子殿下此番可是害苦了我?”
“这是为何”他将我放了下来,转身去拿药箱。
“你此番做法,更加没有人去天山提亲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我看着他明显愣了愣,不禁好笑,虽是调侃他,道也是实话,我常年不出天山,此番下山就是想寻个好姻缘,好堵莫离的口,兄长离去后他便成了另一个兄长,成日催我成婚,说我已经五万岁了在嫁不出去,就没人敢娶了!
“你想嫁人?”他提着药箱到我面前,我看着他的样子,似要脱我的衣服。
“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我接过药箱,却悲催的发现伤口在背部,我够不着,看来只能找小陌了。
“这是我的寝殿,你让我去哪儿?”他突然的靠近让我的心愈发的乱。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不用了,我带了我们族内上好的疗伤圣药”我边说边将药吃了进去,他只是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垂着头不语,突然感觉肩头一凉,我抬头看着他正面不改色将我的衣服拉下,一只手里握着纱布,一只手细细的给我上药,我看着他低垂的睫毛,仿佛能数出他有多少根睫毛一样。
寝殿里燃着烛火他的手,指节分明甚是好看,从前也有这的么一双手,握着我的手,教我一步一步的走路,教我吃饭,教我练剑。
“对不起”他垂眸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他不会回来了”我看着他面色平静的道。
“墨裴,你此番又是为何呢?”
“天界探知玉坤山镇守的魔兽即将出世了,魔兽一出六界必乱”他将我面对着他,缓缓道!
“所以呢?天界又打算让我们狐族去镇守玉坤山吗?”
“只要能在魔兽出世之前找到御灵剑就能镇守住魔兽了,御灵剑在你们狐族圣地魅山,所以此番必定得你出手?”
我看着桌上的烛火或明或暗,脑海中又闪过了那熟悉的场景,他坐在案前处理事务,我那时还不会化作人形,便以狐身窝在他脚边。兄长我该怎么做呢?
“月曦,其实天界这万年来一直在练兵,北极狐族牺牲的已经够多了,父帝说此番魔兽之乱平息后,当还你们自由之身。这封信是无觞给你的,昔年他曾说若他有什么意外便把这封信给你”他从怀里摸出了信递给我道。
我伸手接过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月曦,我知道你对狐族这么多年的牺牲一直不能理解,年少时我也是如同你一般的想法,直到那年我参与了那次斗争,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战争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我们一族虽不属于六族中的任何一族,但我们一族男子生来便比寻常的仙体型高大,女子容貌皆属上乘,是最好的武器,所以才有后来的北极狐族生来便善战之说。先祖入父神麾下,助父神平定六界,先祖惟愿六界安定,所以才会留下魅惑之术,然魅惑之术只能由女子习之,故族长之位,皆由女子担任!
“这些年来狐族的牺牲已经够多了,我也厌烦了这些,我只愿你平安便好,那些事情便由我去承担吧!记住魅惑之术断情绝爱,然我知你定不会如此。寻得姻缘草,方能治你魅惑之术的反噬,墨裴是个不错的人,值得你托付终生。你我终会在见的。”
哥哥,你为何要这样,这本该是我的责任,后背的温热似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无觞没有死,他那是诈死,才能摆脱这个身份做他想做的事”他抬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一双眼里满是柔情。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回抱了他,原来哥哥没有死,这万年来都是我误会他了。
“你那时受魅惑之术的反噬,伤得及重,我和师傅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得姻缘草,只能用其他的方法暂时保住你的性命,听说姻缘草也在魅山里,等明天我们参加完水君孩子的婚礼,便启程去魅山吧!”
“好,那小陌怎么办?”小陌一心想去人间游玩,我方才答应了她,如今又变卦,这小妮子肯定又不开心了!
“放心吧!司命会陪着她的,我们在魅山只能待十日,十日以后玉坤山的魔兽便出世了,师傅已经启程去玉坤山了!”
“若我没有同意和你去魅山,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是”我本没打算来东海的,若不是小陌遇到危险,此番我定是不会出天山的,魅山岂是他能进的,若没有人带路,魅山的迷阵都能把他困一辈子。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他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你先休息吧!我走了”我刚起身,便被他拉住手腕一用劲便倒了下去,刚好倒在他怀里。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他哼哼道!
“你说什么?”
“我和羽生的婚约早解除了,母后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只是当时不能告诉你,而且”我转身看着他,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且什么?”
“而且,当时你昏倒在天宫,我给你疗伤的时候就已经看了你的身子了,你一直没有人提亲是因为母后一直暗示六界你将是我的妻子,天界的太子妃、未来的天后”
我算是明白了,这一家人都是腹黑的种,这样说来,当时天帝根本也是故意的!翎无觞你好得很,等下次再见到你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曦,上次在天冥家我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呢?”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到“你既知道我受魅惑之术反噬,便也知道习魅惑之术者断情绝爱,如此明显你还不懂吗?”
他却只是摇了摇头“若我早知如此,当初定要你服那灭情丹”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道“我只愿你平安喜乐便好,至于你记不记得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睡觉吧!”
这应该是我这万年来睡过的最好的一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