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未知啊,记住啊,只要妳乖乖的,姐姐就会开心。”
小小未知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她困惑蹙着眉头道:“真的吗?”
“嗯,只要小未知妳尽了妳的本份,姐姐就会微笑了。”
“是这样吗?”
“没错,只要妳答应本教主,姐姐就不会偷偷哭泣了。”
“嗯!未知知道了,教主大人,只要未知帮教主大人,姐姐就不哭了!”开心的点头,小未知笑漾着脸蛋儿,天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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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再度从恶梦中苏醒,寒未知已经汗流浃背了。
“姑娘,您醒了?”从椅子上起身的似昼关心的来到榻前细细的察觉着她。
“……我又做恶梦了……”未知的声音沙哑,她双眼只能捕抓到渐渐接近的暗影……这几年的视力渐渐下降了……这就是能力的代价吗?
“姑娘,您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身子可有不舒服吗?”
“我想喝水……”感觉到喉咙宛如被火烧伤般的疼痛,未知轻轻道。
似昼步行到圆桌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接着来到榻前,盯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床榻前,他觉得有些烦恼了;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艳蕾又不在这儿,希语则在忙碌着刺绣,他一个男人家无亲无故的抱起一位未出阁的姑娘不太好吧……?这下该怎么办好呢?不知不觉嘴角再度逸出了叹气。
”……好渴……”未知毕竟算是在月神教长大的人,自然从小就没接受过万秋王朝正式的礼仪节数,她自然不明白似昼的顾虑,轻轻的蹙着眉头,她偏头望向了朦胧的身影。
连连在心中叹气几声,半响,他还是来到了未知的身边,尽量避开更多的接触,避谦地扶起了未知,轻声道:“姑娘得罪了。”语毕,他把茶水递到她的嘴边喂起了未知。
感觉到冰凉清爽的茶水滑入嘴中,未知渴望急促的喝起了茶水,像是干凅的大地遇上甘霖般的清透,未知的喉咙因为清凉滑润的茶水而不再感到烧灼般的疼痛,把茶水喝的一滴不漏,未知这时候才满意的露出些微笑。
“姑娘可有好些了吗?”把未知轻轻的抚平在榻上,似昼温柔的问道。
“…嗯,谢谢你。”未知露出了脆弱的微笑,正如似昼般猜测,这姑娘也许就是未经人事的一张白纸,因从她苏醒直现在,还未使用公子这字眼……看来,他好像救了个麻烦?
“姑娘,若不嫌弃,能够告诉在下,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未知突然沉默了,她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她应该相信眼前这人吗?姐姐说过,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谁都不能相信……就连疼她入骨的教主都不能相信……那,她应该相信这救命恩人吗!?
“姑娘不想说那就算了,在下并无打算强迫姑娘说的意念,只是姑娘在昏迷期间一直哀求在下前去救姑娘令姐。”
“姐姐……姐姐为了保护我……拼死抓着那坏人然后叫我逃跑,好怕,好黑,什么都见不着,坏人一直在后头穷追不舍的……我好无助。”未知忆起了那一晚的事情,她全身再度颤抖了。
“姑娘别紧张,别再回忆了,这都回去了。”似昼深怕她再度因为不堪的回忆而情绪激动昏迷,他赶快步行来到她身边紧抓着她的衣袖。
未知的情绪紧绷的快崩溃了,一见似昼靠近她,她一个起身,不理会身子上的疼痛扑的埋进似昼的怀里;似昼则因为她突然的投抱措手不及,只能怔怔的望着紧紧抱着他的姑娘家……他很想告诉她……这样是不合礼法的,没有任何一位孤男寡女在还未婚嫁之前和别人搂搂抱抱的,即使是已经结下婚姻的未婚夫妻也不能随便搂抱……突然一道艳绝靓丽的脸孔窜入他的脑海里,那姑娘也是不理会时下礼教对他毛手毛脚的,敢情现在的女戒都没人在遵守了吗?
鼻尖飘来阵阵的馨香味,是这位姑娘身上散发的味道,在她昏睡期间,希语及艳蕾合力帮她更衣梳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他应该是想姑娘家身上的味道不是吗?想到这儿,似昼的脸上逸出了可疑的红晕。
“我应该相信你吗?你会杀了我吗?”未知茫然的抬起头望着他,一双眸子不似时下万秋王朝女孩们有的黑色眼珠子,她有着一双好比天上蔚蓝般清澄的天蓝色眼珠子,是一双美丽兼迷惑人的清透眼珠子;似昼有些吃惊的望着这异样的眼睛……一股不好的预感及生为似家人该有的直觉让他觉得这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儿。
“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压下惊讶震撼的想法,似昼清清喉咙柔声问道。
“姐姐说,在这险恶的世界里,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因为姐姐说,所有人接近我都有目的……你也有目的吗?”未知困惑的低微着头,她缓缓的抬起头微眯着双眸企图看清他的脸孔……可惜,还是看不清……依然朦朦胧胧的……这种滋味真的好让人感到挫折啊……
目的?这姑娘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的事物才让人虎视眈眈呢?似昼有些替姑娘感到感伤,年轻轻轻就必须被教导不能相信别人,对人有所防备吗?
“姑娘放心,在下是不会陷害姑娘,请姑娘放下这担忧的念头吧。”
“叫我未知,姑娘姑娘叫不觉得麻烦吗?”未知蹙着眉头,时常听姐姐说,外界的人总是节数多多,怪麻烦的……
“呃……这……”似昼为难了,他应该如何教导这姑娘呢?他们并不是那么相熟的人,直呼名字不太好吧……?可,低头看着她涉世未争的单纯表情,算了,如她所愿吧:“好吧。”
“那我该叫你……?”未知困惑的回想着他的名字,显然那日她忘了他的名字。
似昼叹气道:“我叫似昼,妳叫我似昼大哥好了。”
“嗯。”未知轻轻的露出了微笑,虽然她并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他身上散发的味道和姐姐一样都是那么的仁慈善良,她相信他不是坏人,不是加害她的坏人……
“姑……未知,妳歇歇吧,毕竟妳的身子受伤还未恢复元气,多休息吧。”似昼轻轻的把未知放在榻上,替她覆盖抚平床单,眼角余光瞧见了束缚她手脚的铁链,头开始犯疼了;待未知的伤口渐渐的康复了,必须把这醒目的铁链给拿走,否则肯定惹来更多的麻烦……再度的叹气,他把视线调向她阖上双眼的脸孔,呼吸声渐渐的平顺,想必她已经入睡了吧?似昼放轻了脚步声离开了房间让未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