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6日
苏彤定了闹钟然后回屋睡觉了,当闹钟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三点钟。外面还算明亮,因为街灯还亮着,苏彤想还好有路灯不然一个出去真的很吓人。她简简单单地洗漱完之后,刚要下楼,忽然想起应该带点水和纸,可是这么早要出去买水是一定不行了,不过好在家里有凉白开,她找到一个小的矿泉水瓶,把它刷干净,倒上水。她本想给林一航也带一瓶的可是她要背的包实在太小,根本装不下两瓶水,试过几次都没能如愿也就作罢。
因为起得太早,尽管她动作很轻,可还是吵醒了家人。问她起这么早干什么,她说和朋友去登山,家里人知道她朋友多半是女生,便没再多问。一切准备妥当,当她正打算下楼的时候她发现路上的街灯忽然都灭了,外围漆黑一片,尽管她很害怕,可还是硬着头皮下楼了。来到街道上,空无一人,异常的安静,好在她家离约定的地点不远,不然她真有些不敢走。她如约来到约定的定点,可是连人影都没看到。
“我已经到二中门口了,怎么没看到你”
“我也快到了,还有一百米”
“那你应该百米冲刺才对啊!”苏彤还不忘幽默
“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我快到了,怎么没看到你呢?你是在二中的门口吗?就是现在的一中”
“当然是了”
苏彤并没有站在二中门口保持原地不动,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所以这是林一航没能看到她的原因,因为夜太寂静了,隐约可以听到彼此手机的声音,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对方。两个人见了面丝毫没有陌生感,更像是多年没见的朋友,没有客套的寒暄,也没用初次见面的拘谨,一切都那么自然。
“我去我姐家借了一件长袖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没带,没想到早晚温差这么大”
“早晚是挺凉的,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苏彤是穿着长袖衣服出门的
“我们快走吧!不然看不到日出了”
“看不到也不是我的原因,谁让你迟到了”苏彤开玩笑说
说完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山脚下。林一航跳下公路,转身把手伸向苏彤,苏彤犹豫了一下,把手伸给他,就这样林一航牵着苏彤的手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林一航的手让苏彤感觉好温暖,被林一航牵着苏彤她更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她喜欢这种感觉。由于长期以来缺乏锻炼,路还没走到一半,苏彤就走不动了,她坐在地上休息,怎么也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再加把劲,一会就到了”林一航将坐在地上的苏彤拉起来继续向前走,“看样子你太缺乏锻炼了”,林一航一边走还一边给苏彤加油。爬了一半,苏彤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水,说什么也不起来,不管林一航怎么劝。
“就差一点了,再坚持一下,你看太阳就快出来了”
“我实在是走不动过了,要不然你一个人上去吧!我在这等你”
“别啊!要不然我背你吧”
听他这么一说,苏彤觉得不好意思,同样是登山他也很累,她怎么忍心让他背着呢?
“不用!怪沉的,再让我休息一分钟”
可是没走多远的距离,苏彤又走不动了,她想再休息一下
“还是让我背你吧!拿着我的衣服”
林一航把衣服递给苏彤,然后半蹲,这一次苏彤没有再拒绝,她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之外的那人背。她趴在林一航的背上,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让他背着该多好!可是又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懊恼,她是来和过去说再见的,不该对林一航再心存幻想。内心尽管有些苦涩,可是她还是很幸福。如果时间就停止在此刻,我相信对苏彤来说是最幸福的。
“把我放下来吧!很沉的”
“没关系的,不沉”
走了一段路,苏彤要求下来,林一航没有反应,又走了一段路
“快放我下来吧!太沉了”
可能的是真的走累了,林一航慢慢地把苏彤放下,看着林一航满头大汗,苏彤递过水说:“喝水吗?”
林一航接过苏彤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休息了一会之后他们继续前行,没多久就来到了山顶。山顶上有电视台,如果要看的远一些还要走一段台阶,这一次苏彤坐在台阶上不走了。
“我就在下面看了,你上去吧!”
“那你先歇会儿,我先上去”
歇了好一会儿,苏彤才慢慢悠悠来到上面的平台上
“太阳看你上来它就出来了”林一航一边用相机拍摄一边和苏彤说话
“不是太阳看见我上来它才出来,而是我上来正好赶上它出来”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心中的喜悦淹没了之前的疲惫,如果不是林一航在旁边,苏彤一定会大声地喊:“太阳:你好吗?”这是苏彤生平第一次看日出,真的很美,美到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放眼望去,一切尽收眼底。山上的风很大,由于爬山的时候出了很多汗,被风一吹感觉很冷,林一航提议到电视台的后面避避风,因为他已经把日出最美的瞬间用相机记录了下来。苏彤席地而坐,因为太累了,她已经顾不上地是不是凉,是不是干净,她把自己的淑女形象早就抛到脑后了。
“水泥地太凉了,你还是蹲着吧!”
“不管了,我实在太累了,等我歇会儿再说”
林一航看到她这个样子淡淡地笑了,不知道在他心里是觉得她可爱还是怎样?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应该会再考一年吧!”
“为什么一定要考研呢?”
“谁让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不好,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将来做什么”
“那你还考”
“没办法,都说了是被逼的”
坐了一会儿,苏彤感觉坐着凉,所以她也像林一航一样蹲着。
“这座山我已经好多年都没爬过了,记忆中好像就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过爬山,后来就没再爬过”苏彤感叹
“你看过海上日出吗?”
“去三亚的时候看过一次”
“在深圳看不到吗?”
“没看过”
“你小学是在哪上的?”苏彤好奇地问
“在海青,你可能没听过”
“怎么会没听过,我还听说那里有荷花塘呢?”
“这你都知道”
“那你中学是在哪个学校上的?”
“在三中”
“我也在三中,可是对你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那时候你还太小”林一航说完笑了笑
也许是他们的谈话过于投入,苏彤竟没有看到自己的鞋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一只毛毛虫在上面,苏彤当时吓坏了。她最怕这样软骨的东西,忙站起身跺跺脚,毛毛虫像是受到了惊吓趴在地上装死,不管林一航用草怎么动它,它都一动不动。
“你看,你把它吓到了”林一航一边拨弄着毛毛虫一边不忘和苏彤开玩笑
“被我吓得都不敢动了,不过它也把我吓到了”
由于刚才起得太猛,苏彤感到一阵眩晕
“以后起来的时候别太快了,很容易头晕”可能他看出了苏彤头晕
“我不是被它吓着了嘛!所以才反应这么快”
在山上呆了一段时间,苏彤提议下山。走了一段公路之后,林一航提出走山路,苏彤没有拒绝,因为走山路下山会快一些。苏彤走在前面,林一航跟在后面。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林一航问
“不认识”苏彤回头看了看回答
“这个是橡树”林一航做起了植物专家
山路有一段不大好走,都是碎石,路很滑,苏彤自然放慢脚步,不过苏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