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长椅上,春天的风吹到世界各地,吹醒了大地,令万物都散发着生机勃勃,哈尔滨的早晨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可她还是习惯了月亮依偎在她怀里的温暖。
应该是习惯或是依懒,仿佛只要能听到它的心跳,感觉到它的休温,她的心也可以随之平静下来。
顺着它的毛发,她轻轻的梳理着它的背脊,但灵魂似乎早已经飞到了九霄去外。
“星星说她很想你,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转接到留言信箱,你有没有跟她回电话?”
熟悉的声音和味道将她拉回到现实,转过头,晋格渊一身运动装出现在她的旁边,他该不会是跑步过来的吧,从他家到这里开车可都要半个小时呢。
撇了他一眼:“你出来跑步啊?”
“是啊。”
大步坐了下来,他拿起身上的水和毛巾擦了擦。
抬头看了看,不远的地方,一群身穿红色运动装的男生正靠在一车跑车旁边,她会意的点了点头:“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做起事情来原来是这么任性。”
“会将亲人好友抛下独自去流浪的人就不任性了吗?”
“你……”
“那天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
早知道她不相信,还好他早有准备,拿同事先跟李剑道签好的合同递给她的手里:“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是看到你这么不相信我,最后还是决定拿出来让你看看,嘿嘿,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是要钱,反而要西郊的那块地,是商人都知道那块地将来的价值,青龙帮还真是说到做到,让我们都付出了惨痛了代价。”
“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什么?”
迎上他炽热的眼神,似乎他早就知道她的躲避并不是因为她不相信她能全身而退一般,直觉告诉他,她的离开绝对不会单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应该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那么选择逃避就只有另一个原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想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跟他感受到一样。
他的坚持让她有一些招架不住,心砰砰砰的狂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样。
月亮应该是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从怀里跳了出去,这才惊醒了她的意识。
起身抱起月亮,她正准备马上离开,但手臂却被他死死的钳制住:“再多陪我说说话,好不好?看在我为你付出惨前代价的份儿上。”
“我从不受威胁。我会叫专家去估算那块地的价值,然后做出相应的赔偿。”
“为什么?”他闪身抢在她的面前,紧握着她的肩膀:“为什么你还是对我那么冷淡?难道这么久以来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都这样对待你吗?哪怕是你次次拒绝我,狠狠的打击我,告诉我说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的多管闲事,可是我始终对你是不离不弃,你一有困难总是我在保护你,为了你我都可以放弃我的未来,为什么却得到你的任何一丝回应,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她轻笑两声,笑声里带着不屑,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漠,绝情起来:“看来你很清楚现状嘛,知道我讨厌你,恨你的多管闲事,那你干吗还要缠着我,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有钱大少爷,自认为长是帅就可以操控一切,本小姐今天没有心情跟你玩游戏,呆会儿把地估算好之后,我会叫律师把合同准备好的,不过我发现你没有脑子,那条项链的价值根本比不上你那块地,哎,算了算了,吃亏就吃亏一些吧,这点小钱鲜氏集团还是出得起。”
怔了怔,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无力了许多:“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是你一直缠着我,现在一次说开了反到是好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显然你是没有看清楚。”
晋格渊大吼一声,自信的语气传进她的耳朵里,将她已走出三步的身体又订格在那里,扶了扶手中的瓶子继续说道:
“这块地初步价值是一亿美金,折合人民币也是六七亿,依鲜氏集团目前的财务状况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就算拿得出来我看鲜氏集团也就准备着易主吧。”
“你什么意思?”
转过头,听他的话里似乎有志在必得的味道。
“流失掉15%的股份,再损失六七亿,鲜曜扬在鲜氏集团的地位不保吧,董事会一定商量将你们鲜家踢出董事局,到时候鲜氏不是只有一个烂滩子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个箭步冲到晋格渊的面前,她横眉怒目的盯着他,难道真的想让她说出心里话吗,还是想让她在他面前妥协软弱的求他在这个时候放过鲜氏集团一马,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了能保住爸爸的心血,又不会伤害到瑞斯,她愿意选择后者。
从来没有低过头的鲜思语,却在这个时候需要求一个她又讨厌,又爱,又恨的人。
心里似有一把尖刀正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脏,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求……”
“我只想帮你。”
她的话还咽在嘴里,但耳里去迎来了晋格渊温柔的语气,不带一丝的冰冷,不带一丝的不屑,却让她听出了真诚和心甘情愿。
抬起头,她惊讶的盯着他,眼睛大的像一对牛眼。
“我只想帮你。”
他再一次坚持的说道,微笑挂在脸上,仿佛要给她最坚定的信念一般。
“为什么?”
“因为我……”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爱你’两个字放在心里,笑了笑,他接着道:“因为我习惯了,从认识你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帮你,这一次看到你有困难,要帮你也是很正常的。怎么样?晋氏金控可以帮助你们起生回生哦。”
三天之后,在鲜氏娱乐公司的大楼里,鲜氏集团跟晋氏金控签订了合作意向书,晋氏金控将投资鲜氏集团的娱乐事业,未来的三年之内,鲜氏集团旗下艺人的任何演出经费都将由晋氏金控出资主办,让股民们又新对鲜氏集团重拾了信心,虽然因此流失掉了15%的股份,可这样一来,面对最大股东鲜曜扬的50%便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客厅里晋格渊成了鲜家最大的功臣,鲜曜扬更是以正装接待,爸爸堂堂一个公司董事长以正装接待很正常,可为什么她也要听从爸爸和瑞斯的安排穿上礼服啊,搞得跟相亲似的。
呸呸呸,什么相亲?
撇了撇嘴,他挽得父亲的手臂往客厅走来。
一身白色的小礼服,长长的直发垂顺直后腰,几丝腰带不听话的飞舞,好似一个坠入凡间的仙子,虽然她没有惊艳的外表,但她却有一种让人想在靠近的魔力,温柔的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固执与冷漠,青丝散乱在她的胸前却更多了一些妩媚与清纯。
在她一步一步笑脸迎上他时,他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两个相识至今的种种片段,温柔的,单纯的,怒气的,开心的,斗嘴的,霸道的,固执的,和坚强的,脆弱的。她就像一个魔术师,可以随意在这些情绪世界里任意游走与变化,就好像现在,嘴角淡淡的酒窝却显得她的悄皮与可爱,如果这些情绪发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一定会认为那是狡猾的本质,可是在她的身上,却只能与完美来形容。
“你好。”
鲜曜扬客气的伸出手与之握了握,两人笑脸上迎坐了下来。
“爸,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好了没有?”
“思语,还是我去吧。”
“我去。”
拦下抢在她身前的瑞斯,她将她推到晋格渊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是鲜氏集团的股东之一,程靖哥哥是鲜氏集团的顶梁柱,只有我,什么都不是,你们在这里淡论公事我又听不懂,还不如去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