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厝转身,将苗妙儿护在身后,看见来人提着灯笼,再借着屋内晕出来的光,可以将对方看个七八分清楚。
来人大约有三个,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华服衬着他富态的身子,五官生的合衬,宽眉大眼,嘴略厚,只是被满脸的肉撑得有些变形,他流气地笑着,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苗妙儿像是认识眼前之人,厉声问着,月厝转头便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
“妙儿姑娘,你还真以为你逃得出去吗?一年前那次就当我放了你,让你在外面躲了一年逍遥,如今,也该让你成为我的人了。”来人垂涎地笑着,今日他在市集又看到了苗妙儿,没想到一年未见,她又出落得更加水灵,上次未曾得手,这回见面,让他心中的欲念更强,便带了家丁尾随而来。
这样一说,月厝隐隐中有了印象,那日他让苗妙儿带他的长命锁出门去当,她回来的极迟,身上也甚是凌乱,难不成就是那日她碰到了对方?
“我不会跟你走的!”苗妙儿受不了对方轻薄的语气,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你给我滚!”
那人却也不生气,“哎呦,妙儿,你不要这么冷淡啊!我可是想你一年多了,这心肝都跟着痛了,你真忍心吗?”他恬笑着说,“再说,被我夏凉白看上也是你的福气,从此以后穿金戴银,好不逍遥快活!”
“我呸!”月厝先前的野性还未退去,对着那人也毫不示弱,“妙儿是不会跟你走的!她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
此话一出,对方的人相视看着,竟然都笑了出来,“哪里来的穷小子,竟然敢出来叫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撒泡尿先看看你那破烂的样子!一辈子都没有出息的臭虫!”
月厝哪里受过这般辱骂,从小到大他虽与玄瞑不亲,却仍是地位高贵,哪里不是别人对他卑躬屈膝,如此难听的骂词让他几乎烧了理智。
“大胆贱民!谁说我没出息,我就是——”他差点要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说出,猛然反应过来,忙住了口。
“好脏的臭嘴!”夏凉白一个巴掌已经打上了月厝的脸,与先前的伤重合在一起,让他脚步一晃,跌坐到了地上,一时竟站不起来。
他迈着步子向苗妙儿走去,一把抚上了她的脸,“妙儿,跟着那穷小子你一辈子过得还不是苦日子,这次我亲自来接你,也给足了你面子,你也不用再顾那些女儿家的矜持了。”他的手暧昧地来回摸着。
苗妙儿本就对他打月厝心中愤怒,再加上对方轻浮的动作,让她扬起手,竟也是一个巴掌向夏凉白脸上打去,清脆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