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浅，再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便醒了，我没有睁开眼，调整了呼吸再睡。

    又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将我一只手捞出来诊脉，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他的每一下触摸都有感觉。

    诊完便又将我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他手将松开时，我抓紧了他的手，手不若司命君的手软乎，不是他，我如烫手般松开，那只手反而将我的手抓紧了，趾高气昂道：“醒了？”

    我默不作声，他是衍玉神君。

    他捏紧我的手，“怎么？还不醒吗？”

    我放弃装睡，道：“怎么是五殿下？”

    “当然是本君，你还以为是司命吗？”衍玉神君无情地笑道。

    “……”我忍着那口气，耐着怒气道：“放手！”

    衍玉神君将我拉起，我甩开他的手，他又拉扯住，我道：“五殿下已经成婚，怎么还对我这般纠缠不清？！”

    他拽着我的手道：“本君不是说过嘛？要让你做小妾的！这不，早早成婚就为了再娶你，感动吧？”

    “感动……真真感动。”我笑道。

    衍玉神君凑过来，在我脖项间吐气，我一个机灵，立马将他推开，同时听见门开的声音，司命君在门前怔住。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做什么，要去解释吗？

    “俞荼！”司命君冷冷地唤道。

    下一瞬，司命君已瞬移至我跟前，衍玉神君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这个小人！

    司命君在床边站着，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我，他那个样子就是平甫，片刻后，他神情放松，冷笑一声，“呵……”他让我不寒而栗。

    听他冷笑，我也不禁心气高傲，我道：“如你所见！”如同当初对平甫的态度，我在他身上栽得太多了，“哈，这回真真是你眼见为实的。”

    前世，与平甫也有过着样的误会……

    是日，十方突访，用我从兄的名义，初时，平甫也有尽心尽责地招待，至十方走后，他才突然发的作。

    某日，宫里风言风语，道我语十方有苟且，三人成虎，流言也进了平甫耳朵里，如此就轻信了，待我冷薄、刁钻，不仅他如是。

    我气他，便回了妖界，道，此生不再理他，但我终是欠他的，不还清还连着根，现看来，还清了也还是能连着，至那时我在妖界日日浑浑，不理事物，还被却非抓去过。后想明白了，不能与凡人置气，我只要还恩就好，不必受他气，便回囚牢去。

    ……

    司命君道：“你还是不肯给我解释吗？”

    我道：“是否我解释了你就不芥蒂？”

    “……”

    我笑，“呵……”

    司命君拽起我的手，我咬住牙，不敢再说话，再说眼泪便要止不住地下了。

    他将我推卧在床，野蛮而粗鲁地啃咬，我推开他，扯好我的衣衫，道：“滚！”

    司命君冷笑，“呵！好啊！滚……”挥手将我衣衫尽毁，不由分说欺压上来，我耐不住他纠缠，城池被一一攻破。

    这一夜的司命君，明明就是赵平甫了，怎的我从前就认不出来？

    翌日，睁眼时身侧空无一物，不知他是何时离开。

    我身子发软，劳累不堪，我扯来被子，蜷缩着身子，继续修养，直午时太上君来敲门，躺了半日的我身子并未得到复元，反更劳累。

    我撑着不适去开门，太上君一脸兴致勃勃地，道：“怎么？显天府宫太烦闷了？来老夫的兜率宫找乐子？”

    我不耐烦道：“没有！”

    “老夫可都看见了，子宁君进去后一夜未归！”

    我发怒，嘲讽道：“子宁君进来您瞧见了？那您可还瞧见其他什么进去了？”

    “难道还有其他仙侍进去打扰你们了？”太上君挽起袖子，“那老夫替你们惩治惩治他！说！是哪个？”

    我道：“您这可是兜率宫？怎的其他什么进来都可以了？”说完着话，身子的不适感加重了。

    “其他宫的？你说！是哪个宫的？老夫都有办法！老夫这可是兜率宫，怎就能让他在老夫的地盘上撒野，你说……”

    我听得太上君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眼前逐渐模糊，最后混沌一片。

    再次醒来，昨夜的凶手来了，一脸担忧地在穿边坐着，我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太上君也在，他发现我醒了，便道：“老夫就说嘛！你们小两口不能玩得太烈了！老夫作日替俞荼诊过脉，有些血亏，唉！”太上君摇头，“都怪老夫！忘了提醒！”

    我不言语，也不去看他。

    他也不言语。

    逐渐，太上君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便再说了两句就遁了，房里的空气更加凝重。

    先开口的是他，他道：“是我不对，昨夜不该如此。”

    “无妨。”我道。

    “阿荼……”司命君拉紧我的手，我不反抗，仍是别过脸不去看他。

    良久，我道：“你就喜欢在同一条坑上摔两便！”

    “我当时确实看见！”

    我道：“对！如你所见！”

    “俞荼！你就不能解释清楚吗？”司命君语气变重。

    我转过去与他对目，“我可曾要过你的解释？在我看来，解释不过就是一堆狗屁！而你就只在乎那一堆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