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俞荼,这就是那个娃娃呀?真好看!”太上君走进来,顺带捏了捏俞青的脸,一脸享受似的样子,往常要有人要捏俞青的脸我准不让,此时却也不想管了。
俞青吃痛道:“痛!”
太上君放开了手,道:“小娃娃的眼睛与子宁君的无二,怎么你就非得否认?”
“子宁君是谁?”俞青问道。
“他呀,是你……”
“太上君!”我打断他,“这是我自己的孩子!”
太上君一看就明了了,让仙侍带俞青出去才道:“又同子宁君置气了吧?你每回来我这兜率宫,准没有什么好事!我兜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道:“是。”
太上君无语凝咽。
午后,我带着俞青就回了西宫,正巧碰见仙侍们在抬礼箱。
兄长见我回来了,指着抬礼箱的仙侍道:“这些你都知道了?”
我道:“嗯。”
兄长露出一片惋惜的模样,我道:“或许还能……”
我摇头,将俞青交给兄长照料。
回到房里,我坐下,对自己道,我回来不是因他,是为了俞青!管他作甚!不能想!
可我回来的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他。
翌日,太上君来求,道是有味炼丹的药需我去寻,我心道,正好无事,便去替太上君寻药了。
此药比绵绵草要易得之多,在一处仙山上,有仙人守着,只要交出太上君写的告知文便可。
王屋山,山脚下便是入山口,我将告知文递与守山仙侍查看,仙侍道:“上写着要仙侣一同进去才准,夫人还是等您仙侣来了再一同进去吧!”
我心纳闷道,哪来的仙侣?转后便明白了,这定是太上君的撮合之计,要来的另一位定是司命君。
我转身正要回去找太上君讨话,司命君便来了,他将一纸递与守山仙侍,仙侍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由始至终,司命君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身子还是背转着,守山仙侍提醒道:“夫人?可以进山了!”
我叹气,拖沓拖沓地走进山里。
原以为进山就能得药了,仙侍却还给安排了住宿,这样一来,又要同司命君纠缠了。
仙侍关上了房门,我立马质问司命君:“你已收回了聘礼,又何必做这些?”
司命君强拉我过去,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覆上我的唇,他的舌头顺其自然的溜了进去,几番缠绵。
司命君搂着我道:“重新开始。”
我推开他,“凭什么?!”
他又搂过来,“凭你还欢喜着我。”他将手放在我胸口那跳动的地方。
“你滥情!”我道。
“俞青我也一并接受。”他这话是在说,我与别人的孩子他已能接受了,我又何必要纠缠那些有的没的。
我冷笑道:“我不如司命君大度。”要同别个争抢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赢过,我也是没有能抢赢别个的信心在。
“司命君,你就放过我吧。”我求饶道,“我不过就是一个野种,配不上司命君。”
“俞荼!你怎就固执如此?!”
“对!我就是固执!”
司命君拉扯住我,将我扛到床上去,在我耳边道:“那就也为我生个孩子。”
我挣扎道:“你是要毁我名声?!”
司命君丝毫没有放慢动作,“你还在乎名声吗?”
“你知道怀胎十月的难受吗?”
司命君怔了一下,又继续,“那就也为我难受一次。”他没有作前戏,毫不犹豫地冲入,奋力地冲撞。
“阿荼、阿荼……”司命君不断地唤着我的名。
我咬着牙,不语,司命君反倒更用力地往返来回。
事后,我起身要穿起衣服走了,什么太上君要的药我也不管了,都扔给司命君!才穿好衣服,却被司命君扯住了手,我甩来,瞪着他道:“狼狈为奸!”他自然清楚我骂的是谁。
司命君不怒反笑,“知晓这层关系你为何还要来?”
“我不过是来拆穿你们的把戏!”我辩解道。
“拆穿了就要走了么?”司命君道:“不想要惩罚这只狼吗?”显然,完事后的司命君心情有点好,主动讨罚来了。
我道:“不稀罕。”
才走到门前,司命君从后面抱住了我,柔声道:“从新开始好不好?”倒像是撒娇般的语气,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此几波攻击,我早已败下阵来,可总有一条刺卡在里面。
我道:“朱槿那里,你要如何处置?”
“已经断了。”
我冷笑道:“哼,负心汉。”
“只要不负卿就好。”
“你已然负过我一回。”我拆穿道。
司命君收紧了抱住我的手,“那就你也负我一回好了。”司命君玩笑似的说道。
“好啊!”我道。
……
回到天宫,我们都没有拿到太上君要的药,太上君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们,“你们啊!你们!怎就忘了正事?!”
司命君道:“正事办好了。”向我示以一笑。
太上君无奈地挥手道:“罢了罢了!阿山,你就再去取一回吧!”太上君唤阿山去取药去。
接下来的三日,司命君每日遣仙侍送信来,这日写道“问君安好?”我道“安!”昨日道“念否?”我道“否。”倒是真的以新的方式从头再来了。
今日道:“子时,西宫前。”这封像是要有正经回复的,我便回道“好。”
夜里,看着俞青那张熟睡的脸,我安稳地去赴约了。
司命君背着手,一袭白衣,在广寒宫光影的映衬下愈发有仙味儿。
司命君带我去了趟人间,约的子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现在也不在意这些。
至凡间,正值凡间月夕,司命君带着我来凡间看广寒宫了,却也不尽然,也看了这人家的灯火万户。那一世,也去看过这样的景观,那时我感叹,凡间的灯火竟比龙宫的夜明珠还要亮堂。这一世,见过世面的我也还在感叹,凡间的灯火竟媲比广寒宫的光亮。
看见满街挂着的灯笼,又忽地想起了几百年前同司命君去凡间考察他与我的那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