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将将哄完阿青入睡,便着紧回到房中,司命君已躺上了床,听见动静,撑起身子,迷糊着道:“怎么回来了?”
我不语,换上了睡袍,躺在他身旁,搂着他的腰,道:“想……”他却一反常态地推开了我,这时我想我要的答案已经出来了。我强行扯开他的睡袍,他紧张地拉住我的手,将睡袍整好,脸上却还是毫无变化的笑,“你才回来不要太累。”
“我不累!”
“我累了,睡吧。”
我按住他的手,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阿荼……”
我将他的睡袍全部扯开,“翻过去!”我高声命令道。司命君却仍不作动静,“阿荼,我没事……”
“没事我也要看!”
司命君将我从他身上拉下,将我囚在他怀里,我在他怀中挣扎着,他却越囚越紧,我只好放弃个方法。
我搂上他的脖项,一点一点地侵蚀他,他终受不住,松开了手来,我使了仙力,一把将他翻过身来,背上的伤触目惊心,心里顿时五味杂,原本已作好看见这一幕的准备,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抖,我伸手要去抚摸那些伤疤,手却停在半空中迟迟下不去。
“一、二、三、四、五?!”我记得我的罪也只才有三道雷鞭,“为什么多了两道?!”我问道。
“滥用私权,徇私舞弊,滥改天命。”
“那黄公子是不是也是你改的?”我质问道。
“是。”司命君毫不避忌的道。
我就知道,瞧他那股醋劲!
“还痛么?”
“快好了,只是、只是……”司命君吞吞吐吐的。
“只是什么?”难道会留下什么遗害?
“只是这些疤痕却去不了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的伤害,却不过此,什么时候司命君开始担心疤痕了?“不过就是些疤。”
“你不嫌我?”原来是担心我嫌他。
我一点点、一点点地轻啄着司命君背部的疤痕,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背上,以证我没有一点嫌他。
“为我,值么?”我停下,问道。
“值!”司命君毫不犹豫地道。
“不值……”我冷笑道。
我从他身上下来,他立马翻身将手横在我腰上拦着,“值!”
他如此坚定地又说了一遍这个字,我心里愧疚得很,我知道,我没有他欢喜我那般欢喜他,我的热情都被用完了,不论以后的是谁,我都提不起从前那股欢喜别人的劲了。
司命君对我,他是缺少一份安全感的,许是从前的我消磨净了他对我的那份安全感,每夜搂着我睡也是因此,是我将他坑害得如此,我又怎配他如此舍得地为我?
“睡吧。”司命君在我耳旁轻声道。
我试着入睡,却怎样都入不了眠,只好起身去寻酒醉方休。
天界虽物博,酒也是名酒,却还是觉得十方酿的最好。
完了一坛越发清醒,又一坛才有些感觉了,第三坛下度,已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了,趁着这股晕乎劲,我赶紧滚进房歇息去。
看见床上司命君的身影,却又忽生了别的想法,我将司命君摇醒,直扒开他的睡袍,道:“要!”
司命君被我摇醒,只是道一声:“好。”下一刻我便什么都不剩地被压在司命君身下了。
我钳住问道:“我来还是你来?”
司命君无奈地笑道:“夫人请。”
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将司命君反压,在他唇边啃噬,始终不攻入正宫,司命君也不着急,任我慢慢厮磨。
“司命君?”我停下来,轻唤他这一声,他的眉微皱着,应道:“嗯。”
“舒服么?”我坏笑着问道,明明我什么也还没做。
“阿荼……”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将我推开了,我心道,莫非被这样一问表生气了?
“不要唤我司命。”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就对一个称谓如此认真了。
“好。”我随口答应道。
我封住了他的嘴,不再听他接下来的言语,随后往下攻略司命君体内的火被一把点起,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那仿佛是时间最好听的声音。
“司命君……”情难自己时我喊出了这一声,司命君身体便僵住不动,动作停了下来,他愠怒道:“俞荼!你心里是否真真有我?!”
“如何没有?!”我将自己都已交给他了,他竟还这般怀疑我,都进行到这步了,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作?!
“呵……”司命君冷笑,“唤得如此生疏,又怎会是真的将我放在心里了!”
我竟无言以解,只能对他道:“不可理喻!”
司命君抽出身子,将衣裳穿上,只留一个背给我。
他如此这般,令我有些自责,“子宁?”我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他仍不为所动,我只好继续道:“我已然是你的妻子,你还要如此步信赖我吗?不过是一个称谓罢,我日后改过来便是。”
司命君转过身,两手抓我的肩膀道:“你可为天玑君闯寒巫山,为十方烧仙宫受罚,可我只想为你。”
“这么说子宁没有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我伸手要去扯司命君的衣袍:“那我们继续吧!”
司命君阻住我的手,将我搂入怀中,“睡吧。”
瞧呢!明明还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