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澜淡淡的看着小柱子。
小柱子心扑腾扑腾的跳。
好多个月了啊,要解脱吗?
在苏卿伶与程梓澜严厉的目光之下,小柱子先是对着皇宫的方向狠狠磕了几个头,再噗通一声朝程梓澜跪下:“大人,我招!”
程梓澜惊堂木一拍:“从实招来,但有出入,九族诛之。”
小柱子脸色稍白,但不乏茫然。
苏卿伶抿唇靠近程梓澜,悄声说道:“他是太监,没有子孙,上估计也没有。”
程梓澜:……一时串错了台词。
但是惊吓效果还是起到了,原因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一日忽然来了一个黑衣人在他上工之前威胁他,并给了他一个带血的信物,威胁他,若是他不把那东西拿出来,他的姐姐一定会没命的!
为了他姐姐,他决定铤而走险,哪怕这条命都没有都无所谓。
程梓澜面色严肃的问道:“威胁你的人是谁?”
小柱子低垂着脑袋,声音颤抖:“当时天色很黑,奴才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嗓音比较粗,当是一名中年男子。”
自此,苏卿伶的嫌疑算是彻底洗清了,程梓澜做主要她先回家休息,而他则是进宫禀报最新的消息了。
苏卿伶伸了个懒腰,嗅着自己身上的气息,有几分厌恶,便先行告辞了。
外面的长安热闹依旧,只是在看向苏卿伶时,眼底的惊惧更甚。
这可是将国之祭器都盗了的人,居然还活着从监狱出来了?!
所有识得苏卿伶的人,都自动让了个空间。
苏卿伶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便没有理睬他们。
从大理寺监牢到丞相府,中间要途径一个幽深的小巷,这个小巷将富人区与贫民区划开,平日里都是阴森森的,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为何,苏卿伶走在这里时,却感觉到比平日更阴森的气息。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
当苏卿伶的鼻子被捂住,整个人昏过去时,只怒骂了一句。
卧槽。
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骂出这一句。
再次醒来时,她的眼前倒映出层层纱雾,一路往下蔓延,纱雾是白色的,床褥也是白色的,她坐起身子,身上穿的,居然也是白纱。
这谁搞得,死人啦?
苏卿伶眸子阴沉沉的看向唯一有亮光的地方,那里背坐着一个人影,看脊背弯的弧度,大概是在读书。
苏卿伶将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往那个人那里走去,打算赏他一个爆栗。
管他好的坏的,在这里的都弄晕,好占据有利位置。
然而被子拖曳在地的声音有些响,窗边坐着的人转身看向苏卿伶,眉眼含笑。
苏卿伶瞳孔皱缩,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悲愤的光芒。
“是你?!”
窗边的那人笑意点点,一张如玉面容点缀美景,墨发之后是遍野的花朵,当然,清一色的白花,偶有绿意也都掩盖在白色之下,看起来就好似某种恶趣味一般。
苏卿伶抿唇,看向那人眼中的敌意简直不要太明显,三番四次的对付她,真当她没一点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