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难想象,有朝一日,尊贵如褚世子也会有求于人。
“听说你最近在查兴安侯的案子?”褚辞问了句。
程梓澜面色严肃的点头:“实不相瞒,我现在还在查,只可惜依旧是一无所获。”
褚辞摆手:“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查了,否则陛下会直接将你遣返江南的。”
“可是,”程梓澜眉心蹙起,“总不能随便的冤枉了人。”
“这都是命。”褚辞言简意赅,“若是你实在不忿,不如来接另一桩案子吧?”
“说得轻巧,这权贵家的龌龊,哪里会给我看?”程梓澜嘲讽一笑。
而再低的案子,配不上他,他是不能接的。
褚辞正色道:“只要你保证不再动兴安侯的案子,不被遣返江南,接下来的这个案子,主审一定是你。”
程梓澜的眸子很快透出些许兴味来:“这事同褚兄有关?”
“嗯,”褚辞点头,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在查案时,带上卿卿。”
“啊?”程梓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那就这样说定了。”褚辞下了定义,“我们就先告辞了,礼物就留给你了。”
褚辞神秘一笑。
苏卿伶连忙跟上褚辞。
褚湛也想跟上,后颈却被拉住了:“礼物,想去哪里?”
褚湛:……………………
亲哥!!!
过分了!
“嗷,轻点,轻点,错了,错了!”
屋子里净是鸡飞狗跳的声音。
楼下的老鸨一脸面色复杂,开始怀疑,自己开的是花楼吧?不是风馆吧?
……
……
西凉侯府比想象中的更早妥协,他们根本就不能忍受幼子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自杀了。
所有人都说西凉止是自杀,可是西凉侯府却不信,但是在经过了许多次仵作的检查还是这个结果之后,西凉侯府报案了。
而程梓澜这段时间正是乖巧,没有再触皇帝霉头,所以皇帝就格外仁慈的大手一挥,这件事情就划给了程梓澜。
程梓澜一脸感慨的看着苏卿伶道:“我还以为自己就要从此被雪藏了呢。”
苏卿伶眉眼微敛,看起来顺从极了:“是大人的才能卓著。”
“噗,”程梓澜偏头去看她,“现在不用这样,我们还没出发呢。”
程梓澜在接到案子时就直接去找了苏卿伶。
苏卿伶也是知晓西凉侯府众人现在应该不待见她,所以直接乔装成了小厮模样来跟进侦查。
程梓澜这话一出,苏卿伶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啊啊啊,真的是我多管闲事了嘛。”
程梓澜也听说了先前的事情,亦是不做无谓的安抚:“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做了个筏子罢了。”
有人要杀西凉止,西凉止不可能永远不出门。
再次到达西凉侯府时,苏卿伶敏锐的发现西凉侯府的氛围已经变了。
白绸悬挂与门上,悲伤的气息无处不在。
接待程梓澜的是西凉侯府的世子,西凉起。
西凉起是一个面目俊郎,温润如玉的青年,一双眸子格外好看,只是被这双眸子黏上就又是另一种感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