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尔雅样子疏懒地不说话。
“说到底都怪上官云珠从中挑拨!”杨嬷嬷又恨恨地磨牙,“本以为把她嫁出去,在那样的人家当了寡妇也能安分守己,谁知道她还能兴风作浪,这次主子您下手要再狠一点。”
杨嬷嬷活了半辈子,对任何人都可以有怜悯之心,但惟独上官云珠不行。
此话上官尔雅并没有应声,杨嬷嬷连忙收住话柄,斜睨着自家的主子,就见她一脸沉思地望着窗外。
她已经很少见到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杨嬷嬷知道上官尔雅是有心事,于是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入了夜下起雨,吃了晚膳后,上官尔雅换了身常服又继续坐在榻上想事情。
馨悦居里的几个下人见她这副神情,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但谁也不敢上前去询问。
大雨冲刷着房檐,哗啦啦地滴落。
忽然,上官尔雅的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杨嬷嬷以为她要就寝,正要上前,窗外的雨幕中走出个人影来。
季熙年打着伞从雨中走到窗户前,浅浅地笑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等着你呢。”上官尔雅露出半日不见的笑容。
杨嬷嬷心下松了口气,领着众人去了耳房。
季熙年就站在窗外,弯腰摸了摸上官尔雅的脸,“不用等,我总是要回来的,有你的地方我就会在。”
“是吗?那是不是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上官尔雅歪着头笑问。
季熙年把伞收起来,身子靠在窗前,轻声回答:“天涯海角都跟着你。”
上官尔雅的眼眸渐渐弯起个月牙,长睫下掩住自己全部的心思。
季熙年脱了外衣纵身从窗户跳了进去,然后弯身抱起上官尔雅往榻上走。
上官尔雅身子一僵,“季熙年,你想做什么?”
季熙年低下头,笑得有些邪恶,“当然是睡觉。”
上官尔雅知道季熙年是故意逗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她被温柔地放在床,季熙年脱了鞋也跟着跳上来。
上官尔雅的舌头就有些打结,“你……你……”
“我什么我?”
季熙年冲她抛了个媚眼,“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